玉蘭姑娘身材纖細,一副若柳扶風的樣子,柔柔地說道:“到底是誰殺了芙蓉姐姐,實在太殘忍了。”
說完轉頭楚楚可憐地看著王公子,王公子很是心疼。
玉蘭姑娘繼續說道:“前幾日,王公子送了我珍珠花簪,芙蓉姐姐見了喜歡的緊,便借了去,許久都不還,多問一句芙蓉姐姐就說我小氣,平日里芙蓉姐姐拿走的我都可以送她,只是這珍珠花簪是王公子送的心意,怎可送與他人。”
“所以我便叫阿瑟到芙蓉姐姐的房間尋珍珠花簪,一夜都沒見她回來,我心里也七上八下。今早才知道芙蓉姐姐出事了,我一個小女子沒什么膽氣,聽見死人立馬嚇暈了!”
“幸虧王公子及時趕到,把我救醒,醒來后聽說你們把阿瑟抓了,我就連忙趕過來。”
事情解釋清楚,阿瑟的嫌疑也被洗清了一大半。
見事情告一段落,翡翠趁著眾人不注意就帶著琥珀跑,“阿瑟,我們快走。”
阿瑟反抗得很激烈,聲音顫抖地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翡翠懷疑阿瑟腦殼出了問題,不然怎么會不認識她。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還能讓人失憶。
翡翠不死心說道:“阿瑟,是我啊,我是翡翠,還是我把你帶進黑山原的,你真的忘了嗎?”
“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從小就在儀來閣長大,從來沒去過黑山原。”阿瑟搖搖頭說道,“你快把我送回儀來閣吧,耽誤了干活的時間,不僅工錢會被扣掉,就連晚飯也沒得吃了。”
翡翠心中疑惑竇生,怕多生事端,只好打暈了阿瑟,躲到郊外的破廟。
翡翠好心壞事,本來阿瑟的嫌疑減輕了很多,她把人一帶走反而讓阿瑟的嫌疑加重,府尹大人下令要盡快找到阿瑟歸案。
也許查明真兇才是關鍵,那個容大夫似乎也是幫阿瑟的。
找人打聽了一番,翡翠來到了云來醫館,醫館門口貼著一副對聯,“只求世上無人病,不怕架上藥生塵。”
前庭是藥房,內間為診室,整個屋內有一股好聞的藥味。
醫館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容大夫在診室治病,翡翠跳到房梁上趴著觀察,房梁太窄只好換回狐貍原型。
診室正中間放著一張大方桌,是容大夫看診的地方,旁邊的桌子擺放著許多灰綠色的小藥瓶,伸手就可以拿到。左邊貼墻的位置是一排絳紫色的書柜,上面全是竹簡。
屏風后面是一張羅漢床,較為矮小,平時容大夫累了應該是在這里小憩。
容大夫一刻也沒有休息過,一直忙到晚上。
天色漸晚,藥童進來點了蠟燭。
時間如同蠟油,淌過蠟燭身體,潺潺成溪,匯聚于桌面,哀哀打漩,遇到冷空氣便逐漸凝固,形成了折返迂回的樣子。
“容大夫,還剩一位姓田的病人。”小藥童進入診室說道。
“好,你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