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夫似乎也沒放在心上,不急不緩地說道:“明日你來云來醫館,今日我們先了這件事”
大餅臉也不想得罪容君回,這鎮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云來醫館的恩惠,“容大夫,請便。”
容大夫蹲下身,也絲毫不折損他的氣質,笑起來如雪后的青松一般,“姑娘你不用怕,有什么事我會幫你的。”
受到容大夫溫柔氣質的影響,阿瑟放松下來,“我本來是儀來閣的廚房雜役,一直做的都是苦活累活。昨天玉蘭姑娘讓我去芙蓉姑娘的房間找一塊月亮形狀的玉佩,昨日傍晚我借口送點心進了芙蓉姑娘房間,找到了玉蘭姑娘要的東西。”
“你為何要幫這位玉蘭姑娘。”容大夫打斷阿瑟。
阿瑟回答:“有一次我打翻了一只碗被罰,是玉蘭姑娘給我求的情,不然我就會被趕出儀來閣。”
“拿到玉佩后湊巧芙蓉姑娘回來了,我就藏了起來,不知怎的聞到一股香味就睡著了。阿瑟低著頭繼續說道。
“香味有具體的描述嗎?”
“像碾碎的桃花花瓣散發出來的幽香,甜中帶苦,我從來沒有在儀來閣聞到過。”阿瑟畏畏縮縮地指著倭瓜臉和大餅臉,“第二天我是被水潑醒的,他們懷疑我是殺人兇手要我送去見官,我不服氣一直在掙扎,他們兩個就打我。”
一個紫衣女人被一群千嬌百媚的姑娘簇擁著,婀娜地走來。
翡翠認識她,儀來閣的老板娘—銀媚。
“容大夫不如進來說話,我們儀來閣門口又不是菜市場。”銀媚的話不好聽,但她聲音婉轉,旁人聽來倒像是和情郎打情罵俏。
容大夫自是答應,扶起阿瑟進入儀來閣。
翡翠拐到沒有人的角落施了隱身咒,麻利地跟著他們進入儀來閣。眾人從西角門入去,拐到一條小徑,喬木蔽日,假山亦有古色,旁邊有一池塘寬三數畝,池中的荷花正盛開著。
儀來閣處處透露著雅致、幽靜,亭臺樓閣與典雅園林相差無幾。
到了大廳,銀媚也不廢話,對容大夫詳細講述了他們所知道的事。
今日芙蓉姑娘約好了和綢緞莊的王公子一同游湖,誰知王公子來了,芙蓉姑娘還沒出來。
芙蓉姑娘的貼身丫鬟丁香急壞了,便前去敲門,喊了許久,也沒有人答應,立馬稟告了銀媚。
銀媚當機立斷,命人撞開了芙蓉姑娘的房門,門里面的場景直接將一個膽小的丫鬟嚇暈了過去。
屋子里面血腥異常,芙蓉姑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體如枯枝一般干枯,腦袋卻不翼而飛。
正當大家驚慌大亂的時候,丁香在床底下發現了阿瑟,丁香的力氣很大,單手就將阿瑟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銀媚詢問了許多,玉蘭姑娘昏倒,銀媚查不出頭緒索性直接將阿瑟帶去見官。
押送的倭瓜臉和大餅臉昨日賭錢輸了,心情一直不大好,加上阿瑟拼命掙扎兩人也不耐煩了,于是就發生了現在大家看到的這一幕。
雨早就停了,空氣里滯留著濕冷。
故事中的玉蘭姑娘姍姍來遲,她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姑娘,盤起來的發髻上簪了一朵白色的絹花,連衣服也是簡潔素雅的,一雙眼睛格外地好看,眼角有些發紅,像是剛哭過。
玉蘭姑娘身邊跟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是芙蓉姑娘今日約見的王公子,兩人看起來頗為親密。
王公子小心翼翼地安慰玉蘭姑娘,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玉蘭姑娘每一滴眼淚都滴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