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我借船歇個腳嗎?”
突然,船向右偏了些許,似有重物要爬船,林嘉萱顧不得遲疑,一把握住手旁的西瓜刀,打著手電就出了船艙,她船艙只燃了一個火盆,而唯一的移動光源也只能是手上的這個真理電筒。
它是奇物,也或許是好東西,但一切都得在她有命,自由的前提下。
不說二話,對著船甲板上的黑影就是一刀砍去,黑影也是沒想到,這船上的女人這般狠,為了避開這一刀,不得不松開了攀爬甲板的手,整個身體重新落入水中。
“他娘的,你他媽有病吧?”那人惱怒的咒罵,現在回想起那一刀都是心驚不已,那寒光凌厲的刀子可是對著他脖頸來的。
可未想到的是,還沒待他緩口氣,刀子又向他襲來,他迫不得已只能遠離整艘船,以圖己身安全。
名字:不懷好意的碳基生命
介紹:這是個身材魁梧,身藏利器的男性。
林嘉萱現在不是由腦支配身體,整個過程全是她身體自發的動作,腦中一片空白,心跳止不住停歇,待看到那個黑影遠離了自家船,她的大腦才重新恢復運作。
握刀的手在顫抖,不是害怕是后怕,還有一系列動作下來的緊張。
“走!遠離這里!”她提著刀,木著臉道。
電筒的光將那個黑影照亮,他狼狽極了,手腳在水中撲騰,但漸漸地他在水中穩住了身形,這是個會游水的漢子。
不會游水又怎會來到她這一邊?她停船的地兒可是以前大路的正中央,離兩邊居民區都有著一定距離,要到她這個地兒不是坐船就是游泳,但不論哪個都對她不利。
此時的時間并不是很晚,即便是大災,還是有不少人點亮了家中的火燭,他們或許是在吃飯,或許是在收拾白日未完成的事物,但不管怎樣,這條路這條街還未陷入墨一樣的黑。
不少人都被樓下的聲響給吸引,畢竟那壯漢的咒罵可沒收住聲音。
“那不是白日那一艘木船嗎?”
“咦,還真只有一個小姑涼啊!”
“那水中的壯漢是誰?好像是那個劉氓子,就是大洪水未發生前,整日偷雞摸狗,還打人的一個混子。”
“是他啊!那可難纏了,我聽說昨個一家就好像被他帶著人給搶了糧食,今個都還躺床上呢!”
“那不是犯罪嗎?那政府是干嘛的?沒人管了是不是?我前天還瞧見警察,怎么不報警?”
“呵!報警!一個個都忙得活命呢!哪還管得了我們!”
“就是那姑娘慘咯!被人盯上咯!”
……
“話說,你們沒瞧見那些字兒嗎?”
看戲的,擔憂的,還有好奇的,星星點點的光亮在黑夜中是那樣的美麗,可一個個透著刺骨的冰寒。
再是爛好心的人,都選擇靜觀其變,他們似沉思,似幸災樂禍,似對己身的憂慮,但無不是選擇成為一個觀眾,蓋因那劉氓子附近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