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人們只有身邊的小小光源,也只來得及看見光源照耀的地方,視線好的人或許看到了那一番搏斗,但多數的人是沒瞧見打斗的過程,只看見壯漢被推入水下,鮮血染紅了一整片水域。
隔著不遠觀望的劉一莽呆了,他還想趁機爬上船,不想那娘們那般狠,她是沒殺人,可她也沒心慈手軟,在和平時期他是好勇斗狠的一把好手,可此時要去甲板上搏斗,短短時間內就兩個兄弟連遭落水,他要上了去,結果也未必比他兄弟好多少。
好吧,他承認他慫了,想起先前那手電的詭異,他的心思立馬落在了水中的手電,至于救人?
得了吧?不過就是酒肉朋友,他遭難時也沒見有人伸把手幫一幫啊!!
況且,他也不是個專業救生員,極有可能在救人時被被救之人一同連累,一同拖下水,何必為那么個酒肉朋友搭上自己的小命。
兩相權衡,就是要趁著船上那婆娘沒時間注意他,將手電撈走,劉一莽有八分把握這個手電是個寶貝。
劉一莽的動作林嘉萱沒有注意到,她此時正忙著把先前被推入水中的男人給恐嚇走,恐嚇的方式也極其簡單,血淋淋的西瓜刀,橫劈豎砍就是不想讓那男人上船。
或許是林嘉萱肩胛骨處的匕首給他看到了希望,他不想就此離開,可眼前這女人是真砍,恐怕再靠近那么一點,他的下場不會比他先前的兄弟好上太多。
可放棄嗎?
不成!這可是一艘船,可是滿滿的一船艙物資,或許……或許……
突然,一個男人從船艙踉蹌的摸了出來,他手中拿著菜刀就向著林嘉萱腦門子處劈去,誓死要結果林嘉萱的性命,糧食物資比女人重要,即便是長相不錯的女人。
但他沒砍中,林嘉萱早就防著這么一個人,她不知道船的另一頭甲板上有幾人,但她一直都有留意,這樣的偷襲于她而言,心都漏上了半拍,想過會是匕首,卻不想此人這般賊,竟然拿了她的菜刀。
娘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刀砍了個空氣,身體也沒穩住,不受控地往前傾,林嘉萱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對著他肚子就要來上那么一刀,但在水中等待時機的那個人,可不會讓機會悄悄從手中溜走。
幾個撲騰就靠近了船,試圖爬上去,也試圖抓住林嘉萱的腳踝,將這女人拖下水最好,拖不下給他兄弟爭取到時間也行。
沒得叫另一個兄弟,也栽到這娘們手中。
林嘉萱被拽的一個趔趄,船身因水下人想要攀爬,導致嚴重向左偏斜,心頭那個恨啊!
顧不得眼前偷襲的人,只來得及一腳腳踹那個握住她腳腕的手。
這是個機會,船上的男人再一次握緊了菜刀,他這一次對準的是林嘉萱的脖頸,但好運似是與他背離。
變故發生了。
鮮血引來了黑夜中的窺伺者,慘叫從水面上傳來,不知名的東西給水面帶起了巨大波瀾,靠近大卡的木船承受不了這樣的熱烈,幾乎整個船身都要翻倒過去,但好在的是大卡為木船擋了一下,才沒讓整艘木船完全翻倒。
但甲板上的幾人可沒得那般幸運,都被掀下了水,這也就導致他們沒有看見恐怖的那一幕。
類人長手長腳的黑影突兀出現在劉一莽眼前,巨大的水花短暫的遮住了他的視線,但卻阻止不了電筒的照射,將這團黑影整個暴露在光源之下,可不待劉一莽徹底看清,來自靈魂撕裂般的疼痛將他喚醒,悲乎慘叫尤勝他先前的兄弟。
恐懼尚來不及席卷全身,整個人就已化作怪物的口中食,詭異的咀嚼聲在這個靜謐的夜中響起。
“咔嚓!咔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