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啊!身體的本能。
一切能直接吃入腹的食物皆叫林嘉萱一掃而空,船艙滿是零亂,零食垃圾被扔得到處都是,一鍋鍋米飯,未待蒸熟,夾著生米一一吃下,白日釣的幾條小魚未能幸免,嚼著骨頭,半生半熟的咽入喉。
嘴上沒停,手上的動作也沒落,她現在是用尸狗皮,哪里受傷哪里貼,短短的時間內麻癢感就從傷口處傳來,但復原速度遠比不上,她右手的白骨化肉,主要是萬象種的改造也需要循序漸進。
尸狗皮沒獲利,兩相爭斗下,她林嘉萱是這場不公平爭斗的勝利者,她有理由相信她身體的怪異源自與不知何時融入她體內的萬象種。
也不知是好是壞,算了,活了下來,何必去想那么多事,干飯才是硬道理。
這一夜,林嘉萱至少消耗了20斤大米,一個月食物的三分之一,還不算上各類零食,各種包裝肉類,以后的日子,恐只有魚就沒有其他肉味了,林嘉萱傷心難過的想哭。
好不容易填飽了饑餓感,疲倦一涌而來,面上的淚跡還未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全身酸麻,可經過一夜一上午的休息,身上的傷倒是好上了個七七八八,不得不說是一件奇跡,可人生觀都已經被震碎了,再是魔幻的事,林嘉萱也接受的來。
只慚愧的是,她是被饑餓感給喚醒,也就是20斤大米徹徹底底給消化的一干二凈,但這饑餓不再如昨夜那般劇烈,叫人難受,尚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瞧見艙內所剩不多的木頭,林嘉萱由心生出了一股無奈,她也就在做飯燒水時點火,但耐不住家具木頭不夠燒,要是這么點木料給她燒完,后面的日子難不成啃干米?
這絕對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一邊想著一邊生火,從外邊鐵桶勺了一瓢水,仔仔細細將米淘凈,再加上兩大瓢,她得一鍋煮出米湯,今個兒就不另行開火燒水了,米湯倒入保溫壺也是半點不差。
溫溫熱熱,帶著米的醇香。
只是今發生了一件怪事,水沒過此處最高的四層小樓,眼下這片區域極是空曠,因沒有放船錨,小船沒有固定,一直隨風走,順水漂,遠處有高樓,此方卻是空曠的沒有地方給船停靠。
這也不算稀奇,畢竟從與那四層小樓解了聯系后,林嘉萱就有所預料,可罕見的是,她的船上竟有一只活物,是一只品種純黑的貓。
起先來到甲板,還未瞧見,想來是怕生直接躲了起來,至于為什么最后現了身,看它濕漉漉的貓毛貼在身上,就曉得了其中緣由。
本來在旱災時就少見這樣的生命,到洪災了卻意外碰見這樣的畜牲,林嘉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她乃至她們全家都沒有養毛絨絨動物的喜好,她本就是一個憊懶的性格,平時遇見頂多夸一聲可愛,但甚少會親自伸手觸摸,畢竟畜牲傷人的事可不見得少。
也不知是她這幾日神經過敏,還是本身對動物的排斥,眼下的這只黑貓,她下意識的不喜,畢竟來歷實在太過古怪,她這些時日遇見的怪物又太過頻繁,容不得她不多想。
但真要無緣無故去害那么一只貓咪,將它趕下船,林嘉萱又實在過不了心頭的那一關。
水朦朦的大眼,期待船上主人的憐惜,可林嘉萱只是默然的收回視線,繼續忙活手上的事,她心下只余麻煩二字,在外直接簡易的搭了個塑料窩棚,她是不愿意這樣一只未知來歷,未知危險的物種靠近自己。
甲板上給它一個安身處已是極限,至于船艙,那是她的地盤。
“進去吧!”不帶絲毫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