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依舊沒有出聲,柳茹艷有些尷尬的左右來回望,最后實在受不了對方的沉默不語,干脆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壯士,只要你能將我們送回祁王……”
“咳咳,母親!”
她話剛說一半,凌媛然便立即打斷了她,她心里知道,父親已經死了,祁王府已經沒有她們的容身之處了,就算回去,凌七也不可能讓她們進祁王府。
就連母親也被那個廢物趕了出來,可想而知,她們現在根本奈何不了凌七。
不得不說,凌媛然雖然蠢,卻不傻。
柳茹艷看著自家女兒,眼神詢問,只見凌媛然對她搖了搖頭,她雖不知道凌媛然到底為什么不讓她這么說,卻也順從她。
她笑了笑,再次看著那巷里:“只要壯士送我們回柳府,我一定重重答謝。”
她就不相信,一個睡在這犄角旮旯的人,會拒絕她。
果然,她這話一出,只聽見巷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里面的男人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身形膀大腰粗,一身破爛衣裳,臉上掛著木制面具,頭發臟亂打結,腰上一把大刀十分突出。
但他說出的話,卻讓柳茹艷兩人一怔。
“祁王府?你們是祁王府的人?”
男人粗獷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急切。
柳茹艷沒有忽略他的動作,和言語里的急切,她眼里精光一閃,隨后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但我們知道祁王府在哪里。”
“只要你帶我們去柳府,我們就告訴你祁王府怎么走。”
出乎意料,這次男人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行,領路!”
他作勢就要往前走去,在經過柳茹艷她們面前的時候,停頓了頓,一把拉起凌媛然,扛了起來。
“你干什么!”凌媛然一慌,大聲質問,男人粗暴的動作,讓她的傷口如撕裂一般的疼,讓她眼里忍不住的泛起淚光。
柳茹艷也是一驚,身子動了動,只是還沒有等她說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男人,開了口:“你不會是想讓她爬過去?”
“我忘了,她如今就算爬也爬不了。”
他救這個小姑娘,只是出于他剛來這皇城,人生地不熟的,想等凌媛然醒了的時候,帶他去祁王府罷了。
他也試著問過其他人,可每每沒等他靠近,他們便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隨后沒等他問出來,他們便逃也似的離開了,也正因為是這樣,他才制了這幅木面具。
讓他意外的是,他讓凌媛然靠在這里,她還沒醒,又來幾個人抬著這個女人扔在了凌媛然旁邊,還說是凌媛然的母親。
雖是有些意外,心里卻是沒有一絲波動,他心里想著明天凌媛然可能就會醒了,等他到了祁王府,他就能見她了。
柳茹艷抬頭的看著他,她不能否認眼前男人說的話,但他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的女兒,這令她心里更是厭惡這個男人了。
但她掩飾的極好,此時不能得罪這個人,最起碼也得等回了柳府。
她只能點頭,陪著笑:“是,壯士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