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玦將整件事的過程搞清楚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發現自己的名字也出現在卷宗里的時候還有些新奇的感覺。
“侯爺,這,您也要錄一段口供才行啊。”執筆記錄的官員頸脖子上的汗都快匯成小溪了,“您先說,臣再邊錄著。”
顧玦也有些好笑的看著執筆官員的小動作,“好。”
“侯爺是否去問過齊史女的話?”
“是,就在八月。”
“為什么?”
“那日本侯的下屬在一只貓上看見了一張白布,上面是針孔遍布的樣子,所以就去尚衣局問了一次,但齊史女只是丟了一塊白布,與傳遞消息無關。”
“那后侯爺為何還要賞賜她?”
顧玦臉上有一絲龜裂,“那算是賠禮。”
“賞賜了什么?”官員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一些珍貴的繡線和精細的繡花針。”顧玦按實際情況讓那官員記錄好了,“行了,你準備一下去問那位齊史女吧。”
那官員整理了一下這件事情的情節,心中已經知道了這位女官確實是沒有做什么事情的,已經有人去尚衣局取八月的庫房取線名目了,就等著那東西帶回來了。
顧穹宇讓人把淑妃抬回宮中,其他宮妃都陸續回了自己的宮殿,也把宮人們都屏退看,才拉著蘇蕊坐上軟榻。
“怎么樣了,今日可有不舒服?”
蘇蕊瞪了他一眼,“你別說了,再說你就出去!你先說清楚了,今日那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若是為了皇嗣,大可直接送進辛者庫才對,可今日僅僅是送去了大理寺,誰不知道大理寺卿是定遠侯顧玦?
“那史女并沒有做過這件事,沒得叫人蒙冤,讓你心情也不好。”顧穹宇幫她輕輕揉著腰,“所以先讓她去大理寺待一會兒。”
“嘶,輕點。”蘇蕊想罵人,“所以,是淑妃自導自演的?她也真是夠狠的,那皇嗣做賭注。”
“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先查查看吧,總不能便宜了她。”顧穹宇眼神暗了暗,“總不能害了皇嗣來達到她的目的。”
“這宮中果然是個是非之地,亂的很,我乏了。”蘇蕊眼睛都快全部閉上了。
“今日午膳吃什么?皇后娘娘。”顧穹宇捏了捏蘇蕊的手心肉。
“吃,”不知怎么,又突然想起之前在相府,她逗芍音時的話,“我要吃酸筍雞茸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