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你也就這種時候有點表情。”畫意無奈嘆氣,能這樣笑出來,總比什么都憋著好,“快別笑了,等會停不下來吃了糕你還會嗆著。”
芍音蹲在地上,慢慢停了下來,擦掉眼角的淚水,幾個深呼吸才重新拿了桂花糕坐下吃著。
“你怎么知道是定遠侯找的我?”芍音有些不解,剛剛來叫她的明明是徐姑姑邊上的宮女。
畫意先吃了一口糕點,嚼完后才說,“那不是我恰好路過了偏殿嘛,我出去拿吃食,正好與定遠侯擦身而過,回來見你不在,那不就是被找了去了。”
芍音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
兩人之間大多時候都是這么安靜的樣子,因為能說話的人多,可是能坐在一塊,連不說話都能這般自在的人,實在是太少。
芍音很慶幸能有一個人什么都不說,就這么坐著,一壺茶,一盤糕點,至少可以坐幾個時辰,這是唯一能自在的時間了。
送走了畫意,芍音收拾了一下亭子里的糕點渣才回了房間。
一回到一個人的狀態,芍音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善意一般,眼里戾氣過重,今日就敢不與她提前商議就直接通知,害她今日又與顧玦對峙。
你不仁我不義,沒有任何問題。
你既然對主子都這般,那么,主子要你的命,主子也只是通知就好。
“今日二皇子與三皇子如何?”蘇蕊梳洗過后自己坐在鏡子前篦著自己的頭發,“聽宮人說,受傷的是陳將軍的嫡子?”
“是啊,這陳釜尚在前線,陳暮阮出了這種事,不知道,他聽了會怎么想。”顧穹宇拿著一本書就這么歇著歪在床上,“朕明日就會派人告知他的。”
“是啊,這事得說一聲才對,”蘇蕊放下篦子,坐到床前,“我還是不議政了,萬一......”
“你這也叫議政?”顧穹宇笑著放下手中的書,“那我這種坐像可不是要遭言官的口水淹了?”
“是該淹了才好,省得你日日如此不規矩。”蘇蕊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你啊。”顧穹宇又把話題拉回去,“晟兒,策兒都沒事,玦兒已經將那人給扣押住了,今晚就已經斬立決了。”
“為何?這未免太武斷了。”蘇蕊有些不懂這是什么快動作,“難不成定遠侯已經抓住了證據?”
“不,那人錯在把芍音給搬出來,還想把意圖謀殺的帽子扣到貴妃頭上,”顧穹宇停了一下,“而陳釜的兒子受了大傷,總得給他一個交代,也算是收買人心了。”
“也是。”
“熄燈就寢吧皇后娘娘。”顧穹宇等蘇蕊上了塌就把燈給滅了。
“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