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玦第二日清早與往常一般起的很早,府中不多少的人也已經忙活開了。
“侯爺,馬已經備好了。”管事的見顧玦用完早膳才來匯報,“侯爺是即刻用還是?”
“過一盞茶后來找我就可以了,本侯去書房一會,”顧玦對管事的態度還是很好的,“麻煩魏叔了。”
“奴才不敢當。”魏叔連連擺手,他雖從小跟著顧玦,可也從未有過任何僭越的舉動。
顧玦走到書房,將昨日調的卷宗用魯班鎖給鎖進了柜子里,這才兩手空空的出了書房,順手又把書房給鎖了,掐著時間到了大門。
魏叔剛想去叫他,就看見顧玦出來了,不禁感嘆世子的時間拿捏的好,他這個想和沙漏搶活兒干的人都干不了。
直到顧玦翻身上馬,甚至都要看不見了,心里還在每日一欣慰,府里的眾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各干各的活兒,萬一被魏叔看見偷懶,那可是按軍法罰的。
京郊大營里,三個營的人此刻都分散在訓練場上熱身,杜識和蘇瑜帶著一營二營挨得近一些,遠看不知道還以為一營二營要和三營干仗,雖然也差不了多少了,不過大家都沒戳破而已。
“定遠侯。”站崗的小兵見到顧玦騎馬過來,剛想順著說請下馬進京郊大營,顧玦就已經下馬,將韁繩交給了過來牽馬的飼馬員,然后對他點點頭,將腰牌摘下了讓他仔細檢查過之后才進去。
“將軍還是這么流暢啊。”幾個站崗的小兵眼里透出幾分羨慕與敬佩,“我什么時候能有點將軍的氣概就好了。”
“你可拉到吧,就你這熊樣,還能和將軍比!”
幾人相互奚落了一番,又安安靜靜的嚴肅站著守崗了。
“將軍。”“將軍。”
一路上都有人向顧玦抱拳行禮,顧玦一一笑著回復。
“叫人都過來,本將軍有話要說。”顧玦先去找了杜識和蘇瑜,讓他們帶著人到演武場來,近日他發現了京郊大營的巨大漏洞,正好今日就整頓整頓。
陳暮期也知道顧玦來了,可父親又不在,誰又能對剛顧玦?只好帶著三營的弟兄過去了。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本將軍今日先宣布一個消息,你們耳朵都仔細著聽好了。”顧玦手執一桿紅纓槍,看著下面神色各異的士兵,“第一,一月不得請假超過三日,除非有特定情況。”
“第二,所有人的名額都是會變動的。每年都征兵,不要覺得你們有一部分是世家貴族子弟就能一直呆在京郊大營,你們可要好好練武,這才好讓自己在每月一對練的時候才能留下來。”
“第三,皇上與本將軍認為,無論營長,副營長,都得靠實力來自己掙,若是想靠家里,那本侯絕不答應。“
“都明白了?”看下面有些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顧玦又問,“有疑問?不服?那就拿著你趁手的兵器上來,打敗本將軍,那就隨你們便。”
臺下有些騷亂,一營二營倒是沒什么反應,三營的反應較大,可在看見陳暮期的眼神后又安靜了下來。
'“既然沒人上來,那就開始今日的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