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扶住額頭，往床后靠，對這柯澤說：“等我休息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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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白又陷入沉睡之后，柯澤穿上整潔的黑色警服，準備往警局去。
門外站著一位女性仿生人，她身材幾乎和柯澤一樣高，面容是典型的標準歐洲美人面孔，看到柯澤出來之后，畢恭畢敬地說：“k，車已經備好了。”
“嗯。”柯澤大步走向電梯，身后那名女性緊緊跟隨。
電梯內，柯澤站在玻璃門邊，看著門外轉瞬既逝的夜景，他們逐漸上升，那些夜景也越發渺小，變成了黑暗中零星的幾個光點。
“瑪洛，你見過仿生人結婚嗎？”柯澤突然問身邊的人，他給他的仿生人軍隊的幾個領頭人物都起了名字，讓他們和他一樣。
瑪洛皺眉，表情不理解，“結婚？仿生人戀愛，結婚是不合法的。我的記憶芯片中也沒有這樣的片段。”
柯澤抿嘴，想起在荒廢別墅之中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笑得是那樣開心，幸福。
他語氣聽不出情緒，又繼續說：“之前我回收的一位仿生人男性，和人類女性相愛了。”
“你是說逃逸的舊版仿生人薩姆爾么，據我所知，那位人類曾經報警過，是她向警局舉報了薩姆爾的行蹤。”瑪洛補充道。
柯澤不說話了，瑪洛打量了他的面孔，繼續說道：“我想，人類設定仿生人無法擁有‘愛’這種情緒，一定是有某些方面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仿生人所有的設計初衷都是為了服務人類，在他們眼里，工具怎么配擁有感情。”柯澤的語氣十分冰冷，別墅里那對夫妻的信息，他在警局過往案例之中查到了相關的記錄，毀滅掉那對夫妻的生活的，就是警局。
瑪洛驚訝地看著他，“k，你的情緒波動很大。我們本來就是工具，人類怎么會愛上工具呢。就像舉報薩姆爾的那位人類女性一樣，不可能有人類會真的愛上仿生人的。”
“如果你讓仿生人擁有愛，如何讓人類也愛他呢？”瑪洛提出了一個悲傷的問題，可憐的薩姆爾，至死都不知道是他愛的人殺了他。
“單向的愛只會扭曲變質。”
柯澤又換了一個話題，“昨天我從警局回來的路上，在街道路上看到了一只非常可愛的白貓，它的毛色太純凈了，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非常活波。”
瑪洛顯然對貓不感興趣，語氣平淡，“人工制造的寵物是很可愛，完全符合人類審美而制造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于真實了。要是真的買下那只貓，還得花大價格買一堆飼料和清理工具，不然貓毛會掉的滿地都是。”
她補充道：“如果是我，我更偏向于養一條蛇，或者一條蜥蜴。”
柯澤問她：“你養過寵物？”
瑪洛回答道：“并沒有，據我所知，仿生人養寵物，一般會以失敗告終。”
“為什么？”柯澤問，語氣十分認真，像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因為仿生人養不活動物，動物一般都需要一個溫暖的環境，我們無法共情，我們無法提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