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兄寫信叮囑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如果能一舉拿下燕云的話,你們等人皆將永留史冊,甚至還能在功績上超過咱們的祖父!”曹俁這時也笑著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道,雖然軍中禁酒,但那只是在戰時,平時他們這些將士在沒事時都喜歡喝上幾杯。
曹俁的祖父是曹彬,呼延守信的祖父則是呼延贊,全都是大宋的開國名將,特別是曹彬,死后被追贈中書令、濟陽郡王,謚號“武惠”,哪怕是以現在曹瑋的戰功,也不敢說超過自己的老子,至于曹俁更是差得遠,不過他們還年輕,心氣也頗高,一直以超過自己的祖父為目標。
“哈哈~,李兄在信中也是這么說給我說的,而且他還說了,奪回燕云十六州只是第一步,甚至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直接滅掉遼國這個大敵才是最終目標,而這就要看咱們這一仗打成什么樣了。”呼延守信這時也大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
身為大宋的武將,他們平時雖然待遇豐厚,但地位卻十分低下,連在軍中都是束手事腳的,再加上大宋對外的策略,幾乎很少有用兵的時候,而武將不打仗,自然也沒有軍功,這對于呼延守信這些滿懷抱負的年輕將領來說自然是一種折磨,不過自從認識了李璋后,他們卻似乎不用發愁沒有仗可打了。
“滅遼自然是我等武將心中最大的愿望,只不過遼國哪怕內亂,但依然不可小視,這次出兵收復燕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點呼延兄你也要做好準備。”曹俁這時卻是沉聲道,他是參與過大仗的人,比呼延守信更了解戰場上的殘酷,所以對于戰爭他一向是抱著十分敬畏的態度,哪怕占據著優勢也不會輕視任何敵人。
“曹兄放心,我好歹也和遼人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遼人不好惹,否則以劉將軍的傲氣,也不會在上次議事時多次吩咐咱們要小心行事,絕不過小看了遼人。”呼延守信當即再次笑道。
劉平早就到了河間府,前段時間更是召集他們這些人議事,也正是在那天,劉平才宣布了這次對遼用兵之事,而事先許多將領都被蒙在鼓里,只有像曹俁和呼延守信這些比較精明將領,才能從一些跡象中分析出朝廷的這次戰略目標。
聽到呼延守信的這些話,曹俁也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后兩人邊吃邊聊,主要還是聊一下即將到來的戰事,前幾天遼國的內亂爆發,劉平也命令全軍做好準備,現在他們只等著劉平的一聲令下,立刻就能殺進遼國境內,只是這道命令什么時候下達,他們也沒有任何消息。
其實不但是呼延守信了曹俁,整個河間府凡是參與攻遼之事的將領,這時全都在等著劉平的命令,畢竟這么好的機會,他們也全都在摩拳擦掌的等著立功,至少為自己掙一個蔭庇子孫的爵位出來,畢竟大宋的爵位還是十分值錢的。
與此同時,河間府城外大營中,劉平站在一座碩大的沙盤前,仔細的打量著沙盤上的地形,這種沙盤的制作之法是從武學中流傳出來,并且很快得到了劉平這些老將的認可,而他眼前的這座沙盤則是按照宋遼邊境的地形詳細制作出來的,每一條道路、第一座城池上面都有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