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掌柜的臉上笑得開出一朵菊花,“曲姑娘,別讓老小難做。”
曲蘭心無法值得把銀票收了。
回手招呼小暖,小暖早把銀錠子準備好,一個伙計一個銀錠子算是賞錢。另一口袋金葉子半推半就塞給掌柜的。
“這不是結賬了,這是給各位的辛苦錢。”這就說明了是大賞給他們個人的,不用如公帳,也不是給客必居的。
東家給的賞錢收起來也名正言順,掌柜的笑著收了。“以后九州城里姑娘要使喚人,只管來客必居便可。”掌柜的道,“代我問云沂少爺安。”
曲蘭心點點頭。
這就走了。
明明已經是深夜,九州城內依然燈火通明。
所以當地人說九州城又叫不夜城。這里人美,菜美,酒美。
整個城池都似乎飄蕩在水上,不管喝沒喝酒的人,被風一吹都會醉在這座城里。
提著水晶醬燒肘子和桂花釀曲蘭心等人回到白家,另外曲蘭心還單獨打包了一份燒鵝。
任你行他們更過分,和小暖齊若軒一起,三個人大包小包拿了無數,說是第二天的早點。早點哪里吃得下那么多!
曲蘭心提著吃食和酒來找白云沂,走到院口卻看到里面有人。
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安歌嗎?平安喜樂的安,歌舞升平的歌。”
白云沂:“這是一個記載著美好希翼的名字,也很美。”
安歌:“我跳一段舞給你看。”
白云沂突然臉色暗下來,“安歌,你別這樣。”
安歌:“別哪樣?你明明喜歡看我跳舞的!”
白云沂的聲音里帶著很多壓抑和痛苦,“我是看過你跳舞,你跳得很美,很美。”
安歌突然笑了,笑聲清脆如銀鈴一般,“那你現在為什么不愿意看了?你明明那么喜歡看的?”
白云沂不說話,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安歌卻聲音愉悅,“你既然不喜歡看,那就別怪我跳給別人看了呀!你從前還喜歡和我說話,看著我。那你現在既然不喜歡了,我就去跟別人說話,讓別人看我。難道我有什么錯嗎?”
白云沂渾身顫抖,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半晌才費力的道,“安歌,如果這樣能讓你快樂一點,如果這樣折磨我能讓你心里舒服些,那……你大可以這樣對我,只是別糟蹋你自己。”
白云沂說完再也不看安歌一樣,徑直邁步離去。
曲蘭心卻見安歌對著白云沂的背影輕輕一笑,那一笑如此云淡風輕,美得讓人心顫。隨后安歌絲毫不猶豫,縱深猛然跳入旁邊湖中。
撲通!
湖水蕩漾,人不見蹤影。曲蘭心不知這白家宅院里的湖水有多深,但想也至少一人多深。
白云沂瞬間回身,好不猶豫沖著湖水漣漪的地方縱身跳下。安歌不會水!
又一聲撲通,不久便看著白云沂抱著安歌從湖中漂浮起來。
“安歌!”
“安歌!”
白云沂放安歌在湖邊,焦急的呼喊著。
幸好救起的早,安歌嗆出兩口水,睜開眼睛看向白云沂。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雙眼亮亮的如灑落星辰,“云沂,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