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心手一抖,拎著的桂花釀一個不穩灑出了半邊。自己似乎是觸碰到了某項不應該觸碰的別人家的租內秘事。
安歌跑到青樓賣藝賣身,不算什么。
安歌作為白家大小姐活著,也不算什么。
可是……安歌看著白云沂,眼中柔情如二人身旁的湖水般蕩漾,傻子瞎子都看得出來。
曲蘭心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
白云沂一把推開安歌,轉身大步離去。路過曲蘭心,才發現她站在這里。
“我來給你送酒。”曲蘭心尷尬的揚揚手中的桂花釀,“還有肉……哎,你拉我去哪里?”
偌大個九州城,名動天下的白家,誰能想到白家大少爺連個喝悶酒談心事的人都沒有。
曲蘭心被他拉著來到九州河邊,河邊一排紅燈籠此時還明亮著。
“我,我什么也沒看見啊!”曲蘭心心虛的連連擺手。
“你看見了也就那么回事,沈七郎是我最好的朋友,本就沒什么瞞著你們的。”白云沂說著揚起頭,咕嘟咕嘟喝起酒來。
“這桂花釀雖好,卻甚是甜了些,這邊有個酒家,他家的酒才好。”白云沂說著帶曲蘭心去酒家買酒。
果然,還未走到店內,就已經問到濃濃酒香。
“老板,你這里都賣什么酒?”曲蘭心好奇問。
“姑娘,我這里只賣一種酒,就是烈酒。”店家老漢說著哈哈笑起來。
跟著看到白云沂走進來,“你別欺負小姑娘啊!”白云沂對老漢道。
“哈哈哈哈哈!”老漢聽了連聲笑,“白家少爺啊,說你看人吧,生意場上沒有看走眼的,可這看姑娘……”老漢說了一半話,再次搖搖頭,“咱倆加起來,也未必有這小丫頭機靈呦!”
曲蘭心呵呵陪著干笑兩聲。
“給,二斤白酒。”老漢把酒壺遞給白云沂,“替我問安歌姑娘好。”
白云沂手一滑,兩壺酒啪唧摔在地上,酒香四溢。
“嘿!你瞅瞅,你就算有錢也不能這么白糟蹋我的酒吧!”老漢假裝不悅道。
“對不起!”白云沂連忙道歉。
“手滑了不是?”老漢說著連聲曖昧的怪笑。“問個安歌姑娘好怎么了,難道連問都不能問?提都不能提?那你干脆讓她死了算了。”老漢完全不理會白云沂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
重新打了兩壺酒,總算出來了,白云沂深呼一口氣,順手遞給曲蘭心一壺。
兩個人就對著河邊喝起來。
這一處河邊景觀很是別致,有幾個小船漂浮在水上,船與船之間有繩索鏈接,幾個女子赤著腳,裸著腳踝在船上跳舞。
從這只船跳到那只船上,真真是身輕如燕,倒影映在河水里,像是人間仙境。
這酒真烈呀!曲蘭心喝了一口,辣得咧嘴。她雖然偶爾貪杯,但從未喝過如此烈酒。
“安歌跳得比她們都好看。”白云沂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