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是對小姐好,只要這些人是對自家小姐好的,小暖就高興。
一群人浩浩蕩蕩,在河邊半日,曲蘭心釣了兩簍子魚上來。
小的最后都挑揀出來放生回河里,大的帶回府上,看看做點什么。
曲蘭心拿手的是清蒸魚,這次突然心血來潮,想搞點別的新花樣。
“糖醋吧,好久沒吃糖醋魚了。”任你行提議道。
清蒸魚雖然好吃,但經常吃都會膩歪,他們都是凡人。
“糖醋魚?”白府里的廚子下人面面相覷。
阜南人做魚都是清蒸,糖醋的不多。有幾個做過的也主動說可能做的不好吃。
于是這才想到了沈七郎。沈七郎做糖醋魚很是拿手,從前曲蘭心就想學,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今日終于有魚也有心情了。
可是沈七郎人呢?
這種時候他不是總是圍著曲蘭心前前后后,跳來跳去的嗎?
“終于有用到他的時候了,人又不見了。”任你行不滿的嘀嘀咕咕。
為著學一道糖醋魚,曲蘭心就去找沈七郎,一問才知,“早上我家少爺收到一個帖子,就匆匆收拾一下離開了,還以為是陪姑娘去了。”到了沈七郎住處一問,沈家小廝道。
帖子就扔在屋內桌子上,曲蘭心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白云沂約沈七郎去賞荷。
“荷有什么好賞的,阜北夏日才有荷花,大家爭著賞,九州城只有夏季,荷花到處都是,日日有,有什么可賞的。”齊若軒不滿抱怨,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吃糖醋魚沒人會做,還是沈七郎賞荷竟然不叫著他。
曲蘭心拿著這帖子發愣了一會,她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魚也不吃了,更顧不上帶著大家做,拋開眾人,自己一個人隨意的沿著九州河閑逛著。
出了白家只隔一條街就是九州河畔,遠遠的能看到近處就是劉老伯的酒家,河里的百鎖船只在飄蕩在河面上。如今是白天,太陽大,也沒有姑娘在上面跳舞。
河面船只上空空蕩蕩的,蕩著寂寞。
遠遠的能看到前段日子安歌招親搭臺子的地方,如今已經都拆除了,留著空空的一塊空地,隱約還有當時搭的臺子以及周圍觀賞涼棚的痕跡。
曲蘭心一時覺得內心空蕩寂寞。
人如螻蟻,忙忙碌碌,活著,卻每個人都有心中的執著和放不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
曲蘭心一路胡思亂想的隨意在河邊來回走,走著走著一抬頭,遠遠看到白云沂從前頭往回走。
“怎么大日頭的在河邊,雖然有河風感覺清涼,實際上很曬很熱,小心晚上頭痛。”白云沂看到曲蘭心在河邊散步,囑咐道。
兩個人便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回頭讓丫鬟給你送去一瓶九州城當地的綠草膏,涂在太陽穴上可以防頭疼。”白云沂對曲蘭心說,身后小廝點頭記下。
“沈七郎呢?”曲蘭心往后看。
“沈兄?不知道啊!”白云沂沒當回事,隨意道。
“他不是跟你去賞荷了?”曲蘭心也沒多想,就說。一個賞荷,還要下帖子,難道還怕人知道?
“什么賞荷?”白云沂一愣。
曲蘭心:你們莫不是……兩個男人,這種事要瞞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