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少兒不宜,你乖乖的。”任你行正吃瓜吃的起勁,如此敷衍的安撫喬若軒。只想他快快出去,別耽誤了他聽故事。
“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在齊國都是應該談婚娶親了……”齊若軒不服輸。
“走啦!小姐讓去外面守著,就守著唄,別那么多廢話。”小暖托著齊若軒出去。
這邊大家正襟危坐,聽謝家翁說白家的秘密。
白云沂也神情古怪的看著謝家翁,不知自家秘密如何從一個外人口中道出,不知和自己心里猜測的……應該大約是一件事。
謝家翁開口之前,卻看了看沈七郎。
這事……莫非還和沈家有關?
“能有什么事,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所謂的秘事,無非一個是人,一個是錢。要不就是白家還在是從沈家抱來的,要不就是沈家錢都存在了白家……”任你行伸手去拿酒,隨口道。
萬事不過酒一壺。
“啊!真讓我說對啦!我瞎說的……”任你行看白云沂的面色,砸砸嘴,一不小心啊……我不是故意的。
謝家翁嘆口氣。
是,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放在他眼前的利益,太大了!
據說白家有一個錢庫,里面是成箱數不盡的金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七郎的臉色,也變了……
這個大寶藏,就藏在九州山上,但是無人能打開,只有白家的人能開啟。
于是這個大人物,讓我利用做生意往來為掩護,在全國搜尋長相酷似白家少爺的女嬰。
白家這一代是一母雙生,其中一女剛一出生就被溺死。
可天下之大,若說找到長相相似的人,也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謝家翁自然見過白云沂,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嬰兒,但是照著他父母的樣貌,總不會差。于是,就有了安歌……
大家都沉默不語,原來本來,安歌有一個安穩的家,有疼愛她的雙親父母。獵戶之女,生活雖然清貧但她也會被父母疼愛捧在手心。
她會紡紗織布,或者狩獵。
等她成年,必然會在自己的家鄉被說一門親事。嫁過去相夫教子,平淡一生。
她不必自小勤學苦練能歌善舞,那些歌舞升平也好,世族恩怨也好,都全然和她沒有關系。
可是,若是世間沒有安歌……
白云沂突然握碎了手中的茶杯。若是沒有安歌,他們無法相遇。
后來的計劃謝家翁都不用別人教,自然明白。安歌成功的進入白家,帶著自小謝家灌輸給她的仇恨。她要奪回屬于她的一切。
而他們,要利用她奪到白家巨額財富才是真。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寶藏不寶藏的,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家已經沒了,口糧有錢都買不到。”謝家翁低聲道,“我可以走了嗎?”
眾人不語,白云沂點點頭。
謝家翁一個人慢慢的出去。
也就是一會兒功夫,曲蘭心突然想起什么,急速轉身追蹤而去。
然而還是晚了,謝家翁的尸體漂浮在九州河上。
別人都道是因為這場水患很多人都活不下去投河了,可是曲蘭心知道不是。他,是被滅口了。
雖然事情敗露,但是死無對證。
曲蘭心扭頭看著白府。
白家,真的有那么多的財富,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謀劃多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