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一看這個架勢,就不敢繼續招惹萊婭了,她答復的聲音也小了起來。
“可是,莫妮卡預約治療的時間快到了……”
“莫妮卡?”
“是的,她預約的時間快到了。”
“知道了,我會聯系她的。”
說完之后,萊婭用力關上了治療室的門。
珍妮撅著嘴坐了下來。
“萊婭今天到底又怎么了,發這么大的脾氣?”
***
“抱歉,我來晚了。”
我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哈肯說。
“沒關系,沒關系。知道你平時忙,我也沒有什么事情,稍等一會兒沒問題,莫妮卡就不要這么自責了。這次莫妮卡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哈肯說道。
“確實真的抱歉,又打擾到您了,請您看看這是您寫的文章嗎?”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打開車內的室內燈,遞給他一份文件。
哈肯在端詳了一會兒之后抬起頭來問我,“你是怎么找到這篇稿件的?這可是我很久之前寫的。”
“請問一下這份手稿還附有調查報告嗎?”
“調查報告?”
哈肯不解。
“你想知道這件事情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提供的新聞線索?”
“新聞線索提供人的身份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重要了?”
“我現在想知道那個新聞線索提供人的真實身份,以及目的。當時你是做了深入調查,了解之后準備發的稿件,但是再發稿件之前受到了來自某些勢力的壓力嗎?”
“……”
“我不能透露新聞線索提供人的身份,我想你是知道的,這是我們的行業規則。”
“相反,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了解這些事情,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想知道2000年那件事情,當時的檢察官是布理,他是第一個掌握當時事件材料的人。”
我在思索片刻之后,平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布理的新聞發布會我已經看了,他已經承認過去的錯誤了。”
“我并不是這樣認為的,這件事情或許是與他的女兒有關,當時的新聞線索提供人肯定是掌握了某些材料,不然他不會輕易的將這些東西交給媒體。”
“我有些明白你的來意了,不管怎么樣,我可能知道你想說些什么。但是,我認為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對抗的是什么樣的人。”
哈肯說完這些話之后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復雜的心情。現在我非常確認,我已經找到這個新聞線索的源頭。
“我想知道那些事情,請告訴我吧。”
我懇求哈肯。
哈肯猶豫片刻之后,深吸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
“一個有錢有勢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掩蓋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但奇怪的是這件事情的發展進程,卻令人覺得尷尬,即便是拿到現在來說也是令人很尷尬的事情。”
猶豫再三之后,哈肯向我說出了2000年之前的那件事情。
這些情況都是當年他在采訪過程中了解到的,根據當時滴眼液事件之后,他采訪收集到很多人的陳述。珍妮佛從小膽子就很小、性格孤僻又不愛與人交流。不過,珍妮佛仍然與一般的小孩子不同。有多少次,人們能感受出她雙眼流露出來的莫名的寒意。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從很小的時候,珍妮佛就被戴上了“檢察官女兒”這個名號,所有的人都不自主盡力的遠離她。這樣的處境讓珍妮佛早早的就與其他的孩子體會了不同的成長經歷。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獨自在看書,或者是呆呆地望著遠處。一個憂郁的孩子和一個一臉擔憂的母親就成了珍妮佛與她母親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