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我在那次事故中被害了,可是那并不是我。”
說著,我挽起袖子,向康納伸出手臂。
胳膊上有一道傷疤,是康納見過的,也是知道來歷的。那是為了制服犯人時留下的一道長長的月牙形疤痕。
我又將褲子卷到膝蓋上。除了斑駁的燒傷和輕微的疤痕外,膝蓋還有明顯的手術疤痕。這些是莫妮卡還是在特別空勤句時受傷并接受手術留下的疤痕,與莫妮卡一起在警察學校學習的康納已經看過好幾次了。
“真的......你真的是學姐嗎?”
“是的。”
我伸手將康納扶起來,即便是站了起來,康納還是因為腿軟而發出呻吟聲。
“那么......”
“我的被害是別人計劃好的。”
康納有些跟不上我所說出來的故事。
他現在仍然很難冷靜地思考,好像滿腦子里都布滿了迷霧。
過了很久,一個結結巴巴的問題從康納嘴里問了出來。
“你是什么意思?不,學姐。我現在無法理解......意思是學姐還活著……?”
“當然了,如假包換。”
“不可能,我見過那段遺體了,法醫也檢查了......還做了牙齒狀況分析和DNA......”
“都被事先動過手腳了。”
康納被嚇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在過去的幾個月里,以為莫妮卡被大火吞沒而去世了,但現在告訴他這些都是假的,她還活著。
康納因為震驚而無法正常說話,但我仍然很淡定。
“等一下,等一下。那么現在該怎么辦?不,不。我不相信,你說你是莫妮卡學姐?不......”
“我說什么你才能相信?”
我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你上學的時候翻墻逃課被我發現的事情?還是我為了你和寢室的學長打架的事情?還是我放學的時候你非跟過來,死皮賴臉的讓我給你介紹我閨蜜的事情?”
我這么一說,康納已經無法否認眼前的現實了。因為,一個接一個說出來的事情,只有他和莫妮卡學姐才知道的故事。
“真是莫妮卡……學姐。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真的……”
康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哽咽起來。
過了好一段,我向陷入悲喜交加中的康納提出請求。
“康納,我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情?”
“把我們兇案一組的隊員都叫出來,盡快。”
“啊?為什么?”
“我有事要講,包括我如何活著的事情。”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康納,紙上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定個日期,然后撥打這個號碼。”
還沒等一直發呆的康納回答,我就如迷霧一般消失在暗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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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啊,康納?”
“……有個事。”
“你都不說個原因,就盲目的給我們都拽過來,這還這么突然去你家?”
按照我的指示,康納盡快召集了兇案一組的隊友。
那是我和康納交談之后的周末。
值班的任務都交給了兇案二組,康納不顧隊員們的不滿,把大家都拉到自己家里。
兇案一組的隊友自然也紛紛抗議,讓他有個交代。但康納幾乎沒有什么可以對他們說的。
事實上,康納也要瘋了。
總不能告訴他們莫妮卡已經復活了把?
雖然康納也很沮喪,但在克服了重重阻力之后,最終都給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家里。
“大家好!”
“呃,好久不見了,卡森。”
當康納打開門時,康納的弟弟卡森坐在輪椅上迎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