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凌落對他的評價。
而且,楚子染背叛了秋槿涼。
先帝秋榕早就昭告天下,要將帝位傳給秋槿涼,但后來……
楚子染踩著秋槿涼上位。
楚子染顛覆了祈落皇權,踐祚登基,成為了鳳起大陸上第一個以男子之身稱帝之人。
而本該成為女帝的秋槿涼,卻被囚梓槿宮,無詔不得外出。而且,楚子染還非常惡趣味地叫秋槿涼為槿貴妃。
想當年秋槿涼是何等驚才艷艷的人物,如今卻失去了光芒,不得不仰人鼻息,茍延殘喘地在敵人手里討生活。
就像一只被囚在金色牢籠里面的金絲雀,渴望打開籠子的門,自由自在的翱翔,卻怎么也開不了。
活像個囚徒。
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當初,秋槿涼對楚子染可謂是信任至極,卻終究是沒有想到這份信任,成了傷害自己的絕佳武器。
要知道,秋槿涼在血緣關系上只是秋榕的侄女,卻被秋榕任命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可見她自身實力了得,頗受秋榕信賴。
可即便如此,秋槿涼還是敗了,敗得徹底。
楚子染,作為秋槿涼的夫君,為了稱帝,在背后捅刀子,這讓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凌落怎么能接受?
想到這,凌落一時間悲憤交加,身子氣得直發抖,她顫抖地說道:“你滾開,你這個大混蛋——你把郡主害得這么慘——”
楚子染并沒有理會凌落的話。
他面色平靜,然眼底云霧繚繞,好似藏著詭譎風云。
他溫柔地開口,好似是在解釋著什么:“很多事情不要看表面,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凌落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
她輕笑:“不得已的苦衷?”
言語之間有些輕蔑。
楚子染的聲音依舊溫柔:“有些事情太過于復雜,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他沒有自稱“朕”,而是用的“我”,這是他的習慣——他不是很喜歡耍官威。
“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凌落冷冷地說。
楚子染恍惚了一下,仿佛看見了秋槿涼的幾分神韻。自從宮變之后,秋槿涼對他也是這般態度,這冷漠的神情簡直如出一轍。
凌落跟秋槿涼待久了,沾染了幾分秋槿涼的性格也不奇怪。
他挑了挑眉,眼神平靜得如一汪深泉,一眼望下去,看不見絲毫波動。
楚子染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每次跟凌落談論起這個話題,總是會爭論不休——惹得他心煩。
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輕輕地出聲,聲音溫潤好聽得恍若神仙:“阿槿現在可還算安好?”
阿槿,是他對秋槿涼的稱呼方式,以示親密友好。
聽到楚子染提及秋槿涼,凌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眼里充滿淚水地控訴道:“你沒有臉提槿郡主!”
“……”
楚子染眉眼之中染過一絲憂郁,但他很快便把這絲憂郁藏了起來。
他輕聲道:“卷入權力斗爭之中,又怎么可能輕易全身而退呢。阿槿根本不懂什么是權謀,才會被這樣玩弄于鼓掌之間,若非我屢屢出手,她又怎能活得下去……她試圖執掌的權柄,比她想象中要復雜得多啊……”
……
PS楚子染是正宮男主,秋槿涼是女主,別站錯。本文女尊/男生子/三觀不正/有床戲,介意者勿入。
PS本文所出現的詩句,絕不是無意義地堆砌,而是包含了一些深意在里面,包括《簪菊》在內,都是在埋伏筆。有些我可能會明寫,但更多時候不會,需要各位讀者自行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