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那個程月怡試吧。”秋瑤嘟著嘴從代勒懷里掙脫開,低頭垂眼也不看他,將她的圍脖摘了下來。
“……還能吃醋,看來是沒什么事了。”代勒一直皺著的眉頭才算徹底開了,伸手接過秋瑤手里的圍巾,轉身走到房門旁的衣架邊,掛了上去。
“你怎么帶我到這來了?”剛進到網吧里秋瑤就想問了,但那時趙銘上前說話,秋瑤就沒顧上問。
“這兒近啊,先帶你過來歇一會兒。熱不熱啊,羽絨服脫了吧,我去給你打點水來。”代勒說著又上前摸了秋瑤臉頰一下,“乖乖等著,我馬上回來。”
代勒出休息室時候,趙銘正等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我正想進去呢,到底怎么回事?”趙銘見代勒出來,趕忙上前拉住他,急切的問到。
“秋瑤剛見著她爸了。”代勒邊回著邊向旁邊的衛生間走去。
“……在哪兒?”趙銘對林源海簡直太熟悉了,雖然代勒什么都沒說,但他也能想象出來林源海那個無賴會說什么做什么。
“就在旁邊那胡同,我本來想送秋瑤回家的,但他在后面跟著,我就到你這兒了,說不定他人還在外面等著呢。”代勒手里動作沒停,找出了他留在這里的毛巾,擰開水龍頭將毛巾打濕。
“來這兒就對了!你倆晚上別走了,在我這兒湊合一宿,有我在這,他不敢進來。”趙銘打心眼里看不上他這個舅舅,這么多年連正眼都沒瞧過他,此時的話語里也充滿了輕蔑。
“你這兒怎么住?”代勒將毛巾擰干,扭頭略帶詫異的看向趙銘。
他只是想進來待會兒,讓秋瑤緩和一下,等林源海離開了再走。
“那屋床不夠你倆睡嗎?”
趙銘沒多想,休息室里的床是個一米五的單人床,但睡兩個人也是可以的,他以為代勒嫌棄床窄。
他覺得代勒有時挺矯情的,在這包宿從來都不會在電腦前坐到天亮,基本過了一兩點,就會跑來休息室睡覺,為此他還備了床單和枕頭,也買了洗漱用品,和幾條新毛巾,每次全都用自己的那一套。
“……你這意思是,我不用忍了是嗎?”代勒清楚趙銘的意思,只是他一時沒忍住想歪了,便開起了玩笑。
“信不信我揍你!”趙銘沉著臉懟了代勒肩膀一下。
代勒笑了幾聲,然后想了想,又拿起自己的盆,熱水兌著涼水,用手試了試水溫,然后端進了休息室里。
七里街這一片的暖氣很足,屋里能到二十多度,代勒進去時候,秋瑤已經脫了羽絨服,并且和代勒的羽絨服一起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此時正坐在床邊發呆。
“你哥這太簡陋了,不能洗澡,過來洗個腳湊合一下吧。”代勒將盆放在窗子前面一個沙發凳旁邊,招呼著秋瑤過來。
“……干嘛要洗腳……”
“晚上在這住了,過來呀。”
“為什么?”秋瑤嘴上問著,但還是聽代勒的召喚,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凳上。
“雪下大了。”代勒沖秋瑤身后的窗戶揚了揚下巴。然后蹲下去給秋瑤解鞋帶。
“我自己來。”秋瑤實在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腳向后躲著,彎腰下去自己解開了,然后迅速脫掉襪子,一雙瘦小又潔白的腳踩進了水里。
代勒蹲在那沒說話,右手撫上了秋瑤的腳腕,左手放進盆里,想給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