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程宗往靳燃她們那邊看了看。
真是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
算了,好歹收了人家的暖手寶和奶茶,還是勸勸吧!
“那個,你們倆別吵吵了,大家都看著呢!注意點形象!”
“要你管啊?你從小就一副圣母的樣子,裝給誰看啊!”梅子一把推開了程宗的胳膊。
“你干嘛?想動手你早說啊!”靳燃按著梅子的肩膀,給她推的倒退了一個踉蹌。
自此,雙方正式交火。
于晴剛好打熱水回來,看到程宗正在擦手上的血痕。
“誰撓的你?”
程宗皺了皺眉,說:“我沒事,你趕緊把她們倆拉開,別真出了什么事。”
于晴也是個暴脾氣,看了看周圍偶爾往這邊看兩眼的工作人員,怒吼一聲:“不趕緊拉架,干嘛呢?等著收尸啊!”
“哦,好的!”
幾個工作人員過來,七手八腳把靳燃和梅子拉開了。
于晴看了看梅子斷掉的手指甲,問她:“你撓的程宗啊?”
“是,怎么啦?誰讓她拉偏架!”
靳燃一聽就怒了:“你放屁!”
于晴一把拽住了梅子的衣領,把她薅了過來,又逆著力道猛地一推。
梅子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雖然不重,但侮辱性極強。
梅子忍著眼底冒出來的淚意,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你們三個打一個,我要報警。”
等警笛聲響起,車門“咔擦”一聲打開。
兩個威武的警察叔叔,戴著白手套大蓋帽,敬了個禮:“誰報的警?”
梅子扒拉扒拉頭發,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表情:“警察同志,是我。她們,三個打一個。”
“你放屁,明明是你挑釁在先!”靳燃憤怒的指著梅子。
梅子瑟縮了一下,躲到了警察后面。
警察往前一步,擋在了梅子跟前:“都別動,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程宗嘆了口氣,摸了摸太陽穴。
她看明白了,今天就是個局。
梅子設的局,不是沖她,就是沖靳燃。
程宗此生是第一次坐警車,沒想到還挺威風。
一到警局,她們就被帶到一個小房間里,然后就沒人管了。
四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一位拿著記錄本的年輕警察進來了。
“好了,現在說說現場情況。”
梅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聲音嬌弱的描述起來。
“她太能演了,比陳世安演技還好。”于晴偷偷跟程宗說。
程宗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聲淚俱下的梅子,好久才說:“她這謊撒的真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在現場,我都為她鞠一把同情的淚水。”
“你,你少信口雌黃!”靳燃踢了梅子的凳子一腳。
“肅靜!!!”
年輕警察拍了拍桌子,按了按太陽穴。
怪不得門外那群老油條都不來呢!
這女人間的官司就是難斷,動不動就哭哭啼啼。還說不得罵不得。
“行了,你們說的情況真是漏洞百出,對都對不上。先留下各自的聯系人電話,讓他們來領人吧!”
說了這么多,他壓根就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但根據他的經驗來說,每個人都不同程度上說了謊。
但從最后的受傷情況判斷,這個叫梅子的情況應該是相對較重的。
崴了腳,臉上被撓了兩道,大腿和屁股也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