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心里的委屈翻滾著,貝齒咬著緋紅唇瓣,像一只受寵的貓兒在主人身上撒潑打滾,被主人哄著撫著猶不知滿足。
初時,魏凜還能克制著,輕柔的回應著她。
可她的動作實在生澀笨拙,又毫不知收斂的四處點火,那眼角蘊著水汽,渡著薄薄一層紅意,又委實撩人不自知。
魏凜心底喟嘆一聲,漂亮立體的喉結滾動幾下,反被動為主動。
“呃,魏凜……你”
程宗在沉入那狂亂思緒前,想,魏凜這脫了紳士外皮的孟浪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吶。
“別說話,我不想有更過分的行為。”
魏凜咬著她的唇低語。
這還不算過分嗎?
他凌亂的喘息再也無法壓抑,就算程宗求饒,那些狂風肆虐嬌花般放縱又上癮般的動作也無法止息。
夜晚清冷的月光透窗而來,喘息聲褪去更顯得萬籟俱寂。
程宗緩緩睜開眼,睫毛顫動間的罅隙里浮光掠影,眸光與魏凜濃黑似的目光相遇,又害羞的錯開了去。
“剛才傷著了嗎?”魏凜指腹摩挲過她肌膚細膩的側臉。
程宗別扭的轉過臉,露出頸邊一片緋紅。
“要喝水。”
程宗的嗓子啞的厲害,只得盡量簡略的模糊道。
魏凜唇邊揚起一抹笑,扯了睡袍穿好,端了水來。
程宗坐起來喝了水,慶幸魏凜不是個多話的人,省的她為自己這副事后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尷尬。
“多喝點,剛才失水不少。”魏凜看杯子見底,又倒了一杯。
程宗:“……”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程宗默默看了一眼能擰出水來的床單,感覺頭更暈了。
魏凜聲音清冷,言辭溫雅道:“我的意思是你剛才哭過,又流了不少汗,嗓子又喊啞了,應該多喝點水。”
程宗:“……”
合著就是暗示她思想不單純唄!
程宗無可辯駁,只得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咳,咳……”
“慢點喝,嗆著了難受。”魏凜大手輕拍她后背,掌心熱度驚人。
程宗驀地被燙了一般,瑟縮了一下。
這事干的,真是余韻悠長。
程宗:“我們說點別的,咳……”
魏凜放手,坐在床邊。
程宗側過身,悉悉索索穿衣服。
“什么時候紋的身?”魏凜咬了咬后槽牙。
“呃,有段時間了,你不怎么……,所以沒看見。”
魏凜做了個深呼吸,薄唇擠出幾個字:“覺得我冷落你了?”
程宗眼尾噙著一層薄霧,透著股難言的委屈。
“中藥快喝完了嗎?”
“嗯?”程宗抬頭,有點茫然,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還有兩天的量。”
魏凜點了點頭:“過幾天我們去j市,去葉醫生那兒再把把脈。”
程宗皺眉:“我不想喝藥了,苦。”
“乖,等你身體好了,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程宗舔了舔嘴唇:“我有什么期望?”
“你不期望天天像今天這樣嗎?”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程宗踹了他一腳。
魏凜反應迅速,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
“那是誰委屈的哭了?”
程宗掙了掙,沒掙開。
“松開。”
魏凜拉起她的腳踝,把她拉到懷里。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紋身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程宗:“……”
魏凜是個醋壇子,沒錯。
“如果,是個男的呢?”程宗促狹的問。
魏凜想了想,云淡風輕:“也沒什么,不如今晚就用你瑜伽老師教的動作來展示一下紋身師的技術吧!”
說著,魏凜俯下身來。
“哎!別,女的,女的。于晴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