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啊。不追上面那位能睡得著?”
“他能睡不著?聽說天天飲宴。”蘇青媖也不是半點消息都沒有的。
呂博承一聽,頭又疼了。
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上面那位好像也不干人事。真是愁人。
“你一個兵丁,無官無職的,崔元帥能讓你領兵?還讓一百多號人跟著你?”
呂博承一聽,頗有些自得。
“那你以為呢?為夫在營里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好吧。那些都是為夫以前的手下,自愿跟著的。”
“對,你本事大,領著兵丁的糧晌,操著將軍的心。”
呂博承一聽,瞪她:“娘子,你能不打擊我嗎?”
我還能更打擊你,只是我忍了。
兩人三年多沒見,倚在床頭說小話。
蘇青媖也體諒他,問什么答什么。
“你往楓亭鎮寄過信?爹有回信嗎?他們怎么樣了?”
呂博承搖頭:“沒收到爹的信。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收到我的信。”
見呂博承擔憂,安慰道:“放心吧,二弟娶的弟媳,是平川縣孫家的,在當地有頭有臉,應該能護著爹他們。”
也只能這么想了。
呂博承點頭:“嗯。他有兒子女兒,還有吳氏在身邊。我也沒什么放心不下的。”
又轉頭對著蘇青媖:“就是想你,想小寶。每次一想到,你們母子倆會遇到什么危險,我就坐臥不安,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小寶也好。挺乖的,平時很懂事,甚少哭鬧,要是不高興了,就生悶氣不理人。哄一哄就好了。”
“我兒子,那能不懂事嗎。知道娘親辛苦,就不哭鬧。我的種。像我。”
嘁。懶得反駁你。
“真好,岳父母他們都跟你在一起了。我這放心不少。我原先都擔心你在山里受山里人欺負。怕他們排外。”
“沒事。都好著呢。”
“嗯。”
過了一會,呂博承又高高興興地摸起蘇青媖的肚子來。
“娘子,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小小寶了?這回要是個女兒就好了。”
呂博承高高興興地做著美夢。
想像著一個軟軟甜甜的女兒,扎著小辮,噠噠地邊叫著爹邊朝他撲過來。
他蹲下身,朝他女兒張開雙臂……
“不會。”
瞬間美夢就怕他娘子擊碎了。
“為什么不會。這兩天我不夠努力?”
蘇青媖翻了個白眼:“這幾天不會。”
“為什么這幾天不會?”呂博承窮追不舍。
“你個學渣。”懶得理他。
“我怎么學渣了?我們現在又不討論書本上的知識。”
咦,難道這種事書本上也教了?
“娘子……”
娘子不理他。也不解釋。
生氣。
轉眼一看,娘子也沒哄他。
算了,還是不生氣了。好不容易見到娘子一面。生氣浪費時間。
又高高興興地纏著蘇青媖說起話來,問著小寶這個那個。
另一邊,馬信帶著手底下的人和思淵思源,查看了鐵礦的開采情況。
對死難的礦工收了斂,也向一些礦工問了話。
事情就了解了大半。
礦主是誰礦工們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軍中的人。配置都是軍中的模樣。
馬信記了下來。打算暗自調查一番。
不知是齊軍還是朔軍。
如果是齊軍事情還好辦,隨著王湖一死,估計是樹倒猢猻散,再難成氣候,那就看誰手快了。
他馬信也不怵對方。
但若是朔軍……
怕是不好辦。
這個礦坑不能繼續挖不算,連他們發現的那個,暫時都不能動了。
不然,搞不好要給別人做嫁衣了。
一行人弄清了事情緣由,回了客棧。
礦工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些無家可歸的,馬信就帶了他們回來。
蘇青媖的大山里還需要人,這小幾十號人也能安排得下去。
蘇大虎聽說馬信要回的地方是仁州方向,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