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瓊幾乎是用搶的從男子手里拿過來那些東西。
足足十一兩銀子,還有一個玉佩。玉佩通體綠盈盈的,沒有一點雜色,佳瓊再不識貨也知道這玩意兒值錢的很。
她一下下捋著馬頭,看似在給它順毛,實則是在用暗與告訴它,眼前的男人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跟隨著他,順從著他,直到天涯海角。
馬兒乖巧地走到黑衣男子跟前。
男子終于騎上馬絕塵而去。
佳瓊松了一口氣,跑了好,就不會反悔啦。
她已經沒了賣這頭死豬的心思,就地挖個坑把它掩埋了。
佳瓊拉著空空如也的排車回到家,天已經黑透了,娘和弟弟在院子里守著等她回來,順便聽一聽隔壁家的鬼哭狼嚎。
阿勇家的牛找回來了,馬不知去向,一家人互相埋怨,還打了起來。
有弟弟在場,佳瓊不敢告訴娘實情,怕小孩子家在外面說漏嘴。
她把一兩銀子交給娘,娘陰云密布的臉上終于現了一絲笑容。
她小心把銀子收好,嘀咕道:“明個摘些榆錢拿市集上賣,等攢夠盤纏,咱們就舉家遷至你外祖家,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李佳瓊心里始終有個一疑團。
她的歷史不好,但也知道金陵是好幾朝的首都,肯定是個很繁華的地方,娘生的那樣漂亮,在金陵什么樣的婆家找不到,非得嫁到一千里開外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還有爹是獵戶,靠打獵應該過的不錯,不然娘也不會等爹出了意外后才搬到村里住。那么問題來了,爹死了不過三年,家里還有好幾畝肥田,他們為何過的這樣窮。
趁著娘去給鄰居家還排車,佳瓊拉過渝修問個究竟。
“哥哥忘了吧,爹活著的時候娘常掛在嘴邊的,等攢夠二百兩銀子就去金陵買處院子,全家遷過去生活。”
爹死后,沒人掙錢了,娘就把目標從二百兩降為二兩,只夠去金陵的路費就成。
爹打了十年獵都沒能攢夠二百兩銀子,爹死了三年了,娘也沒攢夠二兩銀子,古代的錢很難掙么。
佳瓊摸摸口袋里的十兩銀子,覺得十分珍貴。
考慮到爹死的時候渝修才七歲,記住的事情不多,佳瓊就從別的地方問他。
她很好奇能讓娘一心投奔的外祖家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渝修,外祖家都有什么人。”
渝修想了想,扳著手指頭說:“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
怎么全是舅舅,外公外婆呢?
渝修說:“他們沒來過。”
原來是沒見過呀,佳瓊又問:“舅舅們多久來咱們家一次。”
小渝修回答說:“爹死后就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