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帶著他們一路向南,佳瓊依然是女扮男裝打扮,懷里揣著那十兩銀子和一塊玉佩。
有充足的盤纏,他們一路上并未受多少顛簸,該乘車乘車,該坐船坐船,看見路邊有好吃的零嘴兒,娘偶爾也慷慨解囊。
翻過一道山嶺,平路減少,水路多了起來,不過坐船比坐馬車貴一些,娘有些心疼,在一個渡口下了船后,要轉乘大的客船去下一站,娘就說她認得路,走旱路一樣能到那里,不過是多走上二十里罷了。
罷了,佳瓊拗不過娘,二十里呢,就當鍛煉身體了。
路倒是平坦,清明年后的天氣不冷不熱,還有怡人景色可以觀看,也是不錯。
走到僻靜處,佳瓊時不時摸摸硬邦邦的銀塊子,心想不知這世道亂不亂,可別碰到劫匪了。
她經常在電視上見過的,一臉橫肉的劫匪動輒拔刀砍斷去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站住,打劫!”
佳瓊正胡思亂想,一聲呵斥打斷了她的思路。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山東地邪咋地。
她一個激靈頓住腳,渝修從后面撲過來黏在她身上。
幾個蒙面漢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將他們娘仨團團圍在中間。
他們更多的人是在看佳瓊的娘。
娘特意穿了灰不溜秋的衣裳,頭發用粗布巾包了,奈何膚白貌美,頂塊破布也一樣好看。
“這娘們生的不錯,合爺的胃口,要不銀子爺不要了,你跟爺回去。”有人粗魯地說。
“呸,”另一個劫匪不屑道:“這么大歲數的你也能下的去口,爺只要銀子,有了銀子去館子里什么貌美的小娘子沒有。”
又有個劫匪手指頭戳一戳領頭的,玩味道:“這倆小郎君生的細皮嫩肉的,要不咱換個口味帶回去嘗嘗?”
佳瓊心中鄙視,真是恬不知恥的劫匪,她不能任由他們說下去了,省的說出更加粗魯的話來污了渝修純潔的小耳朵。
她數了數,一共六個劫匪,兩胖一瘦外加三個矮子。
前世她是個武術教練,實打實的力氣大、下手狠,用在打架上很實用的那種。
她還參加過武術大賽,穩穩地拿了三屆冠軍,第四屆為什么沒拿到,因為她掛了呀。
比她高比她壯的男教練都打不過她,不過前世她從來都是一對一的打,像這樣一人對付六個還沒有過呢。
能不能打的過,試試就知道了。
六個人圍著他們轉,有兩個人挨的遠了,露出一大塊縫隙。
佳瓊瞅準時機,將娘和渝修推了出去,包圍圈里只剩下她一人。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三個矮子踢了過去,一腳一個,三個劫匪彈簧一樣飛出好遠。
等她踢到這個瘦子時,他還算靈活,身子一扭躲了過去。
接著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佳瓊的腿反將一軍。
佳瓊早就預料到他會這么做,腿一旋轉讓他的手抓了個空,她趁機用兩手抱住瘦子的頭一扳,只聽“咔嚓”一聲伴著一聲慘叫,瘦子的頭定格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
她趁著兩手扶住瘦子頭的勁兒一個旋風腿掃過去,如果沒有偏差的話,她的腳正好落在又高又胖的那個劫匪臉上。
可這個劫匪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以手作刀朝佳瓊的腿砍了過去。
佳瓊腿上中了招,自然抬不了那么高,但踢出去的力度還在,不偏不倚,正好踢到高胖劫匪的兩腿中間。
高胖劫匪捂著襠部鬼哭狼嚎。
一眨眼的功夫就解決掉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