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為之一振,母親的意思,難不成要逮著他揍!
清陽公主也會意,目光復雜地看了長樂侯一眼。
長樂侯人到中年,可不如她的毛頭小子經打。
老祖宗拿起茶盅使勁拍了拍,看向清陽公主的目光充滿不善。
她是想趁機警告兒媳打人不對,可不是讓這悍婦連夫君都打。
“以后孩子犯了錯,苦口婆心地勸導就是,不得動手。”老祖宗目光如炬掃過二人,尤其在清陽公主臉上停留的時間更長些。
清陽公主忍不住了,以前老祖宗含沙射影地說她,她聽上幾句就尋個理由離開了,今日她走不開,婆婆竟然有說個沒完沒了的架勢。
再說穆秋犯的這種錯誤,不打行嗎?
“母親,”清陽公主往前探了探身子,說:“穆秋這次是實在過分了些,夫君氣不過……”
“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錯。”老祖宗不等她說完就帶著怒氣回懟。
清陽撇撇嘴,剛才是誰說穆秋大了打不得的,這又成小孩子了。
她和婆婆實在無話可說,清陽給夫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
長樂侯垂著頭,穆秋做的那種事,他這個老父親也難以啟齒。
“啞巴了?”老祖宗以為他們心虛了,氣勢更加兇猛。
長樂侯只好說:“請母親屏退下人。”
老祖宗:還用清場,莫非真有事?
老祖宗氣勢沒那么足了,嘴巴還挺硬:“你是一家之主,那些下人還不都得聽你差遣。罷了,都下去吧。”
丫鬟婆子們都呼啦啦撤下去后,屋子里瞬間寂靜的落針可聞。
長樂侯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秋兒和一個少年共騎一匹馬招搖過市。”
老祖宗本想說多大點事,看著兒子兒媳凝重著臉,才反應過來事情可不是共同騎馬這么簡單。
但是她還是不愿把秋兒往那方面想,前陣子秋兒不是還含糊地告訴她自己有喜歡的姑娘了么,她正想叫他過來問問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老祖宗想盡快把事情捋清楚,就問:“你是聽誰說的?”
清陽公主說:“是靖遠侯夫人在街上親眼所見。”
“切,我當是誰呢,”老祖宗不客氣地說:“你和靖遠侯夫人面和心不和,私底下較量很久了,她為了氣你,芝麻大的事都能說成西瓜。”
怪不得秋兒挨打了呢,靖遠侯夫人跑來一說,清陽本就膈應這個人,受她嘲弄一番指定動氣,不過你氣歸氣,也不能把火撒到秋兒身上呀,靖遠侯夫人的目的是氣你,可不是讓你打秋兒。
清陽公主艱難地說:“靖遠侯夫人是夸張了些,但不至于顛倒黑白,兒媳信不過她,才專門喊穆秋過來問一問的,他也承認了。”
老祖宗以為聽錯了,追問:“他承認與那個少年有茍且?”
長樂侯汗顏,母親可是封了誥命的,這種詞怎么張口就來,她平日里都是學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