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吸口涼氣,夏蓁這是鐵定要賴上齊治了。只是她這個小姑娘的道行與那些人斗起來,恐怕最后逼迫不成,還會淪為全金陵的笑柄。
“你說的這么確定,那么可有別人看見?”孟嬤嬤平靜地問。
夏蓁咬了咬嘴唇,說:“他跑的那樣快,誰知道別人看見了沒有。”
當時為了讓齊治順利進來,而且不會生疑,她讓自己的人都離開了,并且躲在附近,聽到她的尖叫就沖進來,抓他個措手不及。
誰知齊治跑的太快,解嬤嬤她們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孟嬤嬤問佳瓊:“你進來時可有看見旁人?”
佳瓊搖頭:“只有夏姑娘一個人在,屋里屋外都沒有人。”
孟嬤嬤笑道:“這就奇怪了,你在別人的住處換衣裳,下人竟然不在門口守著,這是生怕別人不會闖進來呀。”
夏蓁語塞,她當時只算計著抓住齊治撞見她半光著身子,其余的都不重要,所以也沒想好出現其他狀況的說辭。
見她們都不說話,孟嬤嬤伶牙俐齒道:“看你換上的這身衣裳,合身合體,這身衣裳肯定是你自己的吧,獵宮就這么大,出門散步居然連換新的衣裳都準備好了,這是吃準會摔跤弄濕衣服啊。”
孫嬤嬤感激地看著孟嬤嬤,孟嬤嬤這是明顯在幫她們,趕明她一定會把這份人情知會給長公主。
解嬤嬤囁嚅道:“剛下了雨,地面滑,我們擔心姑娘滑倒,事先備著衣裳的。”
孫嬤嬤嗤笑道:“夏姑娘昨日還高燒不退,今個就能出門遛彎了,還跑那么遠,恰好在我們帷幄附近摔倒,就捧著干凈的衣裳借我們的地方換,好漂亮的說辭。”
孫嬤嬤一頓搶白,說的她們啞口無言。
夏蓁一看說不過孫嬤嬤,干脆就不接話了,一直哭。
臨來時解嬤嬤說過,她是小孩子,關鍵時刻說不出話來就什么都不要說,只哭就行。
“蓁兒,你在里面嗎?”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粗大的男人聲音。
是夏尚書來了。
孟嬤嬤讓人將他迎進來,看到父親,夏蓁哭的更慘了。
夏尚書目光沉沉看夏蓁和解嬤嬤一眼,朝眾人拱手道:“我在門口什么都聽到了,就是小女驚嚇中眼拙,將李佳瓊小師傅看成了別人,還叨擾各位看了笑話,當真是慚愧,如今誤會解開,這里沒有什么事,大家請回吧。”
夏尚書說的客氣,眾人都賣他一個面子,紛紛轉身離開。
夏蓁目瞪口呆,這就收場了?她費盡心機鬧這么一出,丟人丟臉不說,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不,她絕不能善罷甘休,哪怕還有一線生機。
她盯住李佳瓊的背影,突然揚聲道:“敢問李小師傅,你為何帶著齊治的佩刀?”
如果她敢說出是齊治相贈,長公主肯定會治她個私相授受之罪。
佳瓊摸了摸腰間,不屑地看著夏蓁。
“長公主讓我保護小郡主,”她悠悠張口道:“不過我的身份不比旁人,是沒資格帶刀的。那天練武場驚險,郡王爺說我沒個武器不行,就將他的佩刀暫借我,用來保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