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瓊說的是借不是贈,所以不算是私相授受。
夏蓁不信,說:“我爹爹的人在此,你敢不敢派人去找他問清楚。”
夏尚書剛想斥責夏蓁不懂事,就聽孟嬤嬤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一人為私二人為公,孫嬤嬤就和尚書大人的人去一趟,聽一聽郡王爺怎么說。”
夏尚書道:“蓁兒不懂事,咱們這些大人還要陪她胡鬧不成?都是我教女不嚴,把她慣壞了,私下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大家都很忙,就各自散去吧。”
這是尚書大人第二次趕人了,她們再不走還要留下看熱鬧不嫌事大?
可是夏蓁不讓,狠狠地盯著夏尚書說:“父親若不肯助女兒,女兒就當場死在您面前。”
夏尚書目光沉沉看著她,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夏蓁拿性命威脅他了,可笑的是他每次都認慫,所以才導致她今天的所為。
不過還好,她年紀尚小,這些都算做是小孩子的胡鬧。
但愿還有挽回的余地,但愿她這次能吃住教訓。
夏尚書重重點頭道:“也行,我派人和孫嬤嬤走一趟,聽聽齊治郡王怎么說。”
孟嬤嬤驚訝了,剛才夏尚書趕人就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太難堪。沒想到夏蓁一尋死覓活他就立馬就范了,他難道還嫌臉丟的不夠大?
不過人家都同意了,她還有什么可說的,就讓孫嬤嬤走一趟吧。
為了公平起見,孟嬤嬤也派了個宮女跟著。
齊治的住處離這里很近,不過是問個話,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回來了。
孟嬤嬤讓夏尚書的人先說。
那人卻膽怯地看了夏尚書一眼,目露遲疑。
夏尚書說:“無妨,你就把齊治郡王說如實說來。”
那人這才說:“郡王爺身邊的小廝說郡王爺昨夜喝了太多酒,早晨勉強起來去看了看小郡主就回來睡回籠覺了,到現在還沒醒。我們隨小廝進去,他果然還在呼呼大睡,小廝推了很久才勉強將他喊醒。”
夏蓁當然不信,問:“佩刀的事他怎么說。”
夏尚書的人說:“他說是借給小師傅保護小郡主用的。”
“他穿了什么衣裳?”夏蓁追問。
“中……中衣啊。”夏尚書的人結結巴巴地說。
“不可能,不可能。”夏蓁喃喃地說。
小郡主冷哼道:“話都問清楚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想趁機無賴我三哥,你想得美。”
夏蓁氣的嘴唇直哆嗦:“我敢發誓,那個人絕對是……”
“發誓什么?”孫嬤嬤利落地接過話:“發誓您不是故意支開下人,發誓您絕對無心賴上郡王爺,發誓您無半句謊言?”
她就是不說夏姑娘要發誓沒有看走眼。
“行了,”夏尚書面上難堪,更是不耐煩,道:“事情已經大白,你們還不走,是想讓本大人請吃飯嗎?”
孟嬤嬤:不是我們不走,是你女兒不讓。
她們如潮水般往外涌,這次夏蓁沒再攔著。
夏蓁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相信事情辦砸了。
解嬤嬤心中不安,主意是她出的,大人知道后肯定會責罰她。不過大人知道姑娘會想不開,一定會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