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說來就來,幾個人都很興奮,不過在未查證之前,他們面上都未顯露。
接下來就是誰去檢查女尸的問題。
他們都對破案感興趣,不過在尋查這種證據面前都有些退縮,地下室那批尸體的味道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
穆秋當機立斷:“阿信你對那具女尸熟悉還是你去。”
臘月剛想為自家大人抱不平,司徒大人是跑腿的嗎?也是你一個衙門查案的能支使的?
“好。”司徒信平靜地應了。
他看出臘月的膽怯,又補充一句:“臘月最近胃口不好,我一個人去就行。”
那怎么能行,臘月是被那天夜里的刺客嚇到了,是因為去了一趟地下室好幾天吃不下飯都瘦了好幾斤,可他就是做這一行的,他要跟著大人學習斷案子,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臘月把腰板一挺:“小的還是隨您去吧。”
二人去了停放尸體的房間。
怕光線不好錯過什么,司徒信讓臘月舉著燈籠,他細細地翻看。
臘月忍著內心的不適強撐著眼皮看。
檢查完畢,司徒信舒了口氣。
“走吧。”他說。
臘月不知道大人查出什么了不,反正他是一眨不眨盯著,什么都沒發現。
二人去了后院,司徒信一邊洗手一邊朝穆秋他們說自己的發現。
“左手食指中間關節有彎曲,骨頭上有疤痕,應該是幼年手指受傷留下的。”
“右側膝蓋上面有一塊胎記,顏色很淡,不知道死者的家屬會不會注意到。”
“其他的就沒有了。”
穆秋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司徒。”
臘月翻了個白眼:有事阿信無事司徒,這個人變的可真夠快的。
“那就剩下去找翠娘的母親了,她住的地方應該不難找。”司徒信說。
穆秋:“這種事怎么還能勞煩你,我這就去把她請到衙門來。”
穆秋讓司徒信去吃飯,等他消息。
臘月看著大快朵頤的司徒大人,默默夾了幾筷子青菜,然后就飽了。
穆秋很快打聽到了蕓娘的住所,把人帶了回來。
蕓娘三十多歲,保養的很好,臉上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由于待慣了風月場所,她舉手投足間都帶了風塵女子的氣息。
“郎君,是哪位大人要見奴家。”蕓娘眼睛帶著媚,聲音粘膩膩的。
穆秋一臉寒霜地把她引進衙門后院。
蕓娘這個時候還堅信是衙門里的大人要召見她。
鄭淮為她贖身后,她確實過了幾年舒心的日子,翠娘給她的錢足夠吃喝玩樂,只是伺候慣了男人,她時不時的冷清的慌。但為了女兒的名聲,她再寂寞也堅決不去招惹男人。
只是前陣子她痛失了女兒,等她從悲痛中回過神來時,錢已經花光了。
鄭淮也死了,她沒了經濟來源,只能重操舊業。享慣了自由身,青樓她是不愿意去了,就在自己家里營業起來。
不愧是曾經的青樓頭牌,她很快就小有名氣,時不時的還有人將她請進宅子里,她也樂意去,這樣價格會更高。
不過前兩天她得到了一個驚天消息……
今個來了一位小郎官請她,她本來可以不去的,只是這小郎君長的實在太好看,她動心了,能伺候這等男子,倒貼錢她也愿意。
只是她巴巴地一路跟著來到了衙門,小郎官的臉還是緊繃的,甚至不愿和她多說一句話。
蕓娘明白了,請她來的不是他,而是他上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