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五錢銀子。”
人群又往前擁,把穆秋圍在中間。
“我來,讓我來。”
“等等。”一個粗嗓門把大伙都唬住了。
是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婦人,臉紅脖子粗,嗓門特別大。
“你光嘴上說給錢,誰知道你有沒有錢,等我們干完活你再賴賬。”
穆秋打量了她一眼,這種類型的女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潑婦村霸一類的,發起彪來連自己都害怕的那種。
“行,就你了。”穆秋一指她。
“我?”彪婦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要雇老娘干活?”
穆秋笑了:“我是讓你監工,天黑前把屋子收拾利索,我給你五錢銀子,否則你們一文錢都拿不到。”
“每人五錢,不限人數?”彪婦狐疑地問。
“當然是人越多越好嘍。”穆秋拿出一只鼓囊囊的錦袋晃了晃,里面發出清脆的銀錢碰撞聲,聽的圍觀的人眼睛都直了。
穆秋從里面掏出一枚銀塊子丟給她:“這是定金,休憩房子需要多少錢都從里面出,記住,天黑前把屋子收拾干凈了。”
“這有何難,”彪婦把銀子塞進袖子里,因為激動臉更紅了。
她很快清點了人數,當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湊人數的,偷懶磨滑的不要,手不能扛肩不能挑的不要,老弱病殘不要。天黑前必須交工,她不能馬虎。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彪婦就把人手安排妥當,工具備齊,熱火朝天地開工了。
彪婦也不閑著,在一旁指揮。
“那啥,彪姐,我們惡了,這村子里有飯館嗎?”穆秋問彪婦。
彪婦愣了:“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穆秋……
“咳咳,你生的這樣彪悍,我猜的。”
彪姐“哼”了一聲說:“他們都是背地里叫,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叫的還是頭一個。”
看在他生的俊,哦不,看在銀子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一個油頭粉面的小青年走了過來:“彪姐,院子里的雜草全部清理干凈吧。”
彪姐一瞪眼:“不除干凈留著養兔子呢。”
小青年走了,彪姐覺得不對頭。
叫誰彪姐呢,彪姐是你叫的。
“彪姐,房頂上的瓦破了幾塊,就用狗蛋家的補上,回頭你給她銀子。”
“屋子里幾個破木頭箱子,還是床都散架了,就拆了當柴火吧。”
“彪姐,我讓俺家二孩去買窗戶紙,你支點銅板唄。”
彪姐全都應允了。
看在用這些人干活的份上,隨他們怎么喊,她不計較。
彪姐忙的滿頭大汗,這才顧得上穆秋:“村子里哪有飯館,你去村頭,籬笆墻的那家,他們兩口子都在家,你讓他們給你們整些吃的。”
“行啊彪姐,”穆秋等人走后有人打趣:“打發他們去你公婆那里吃飯,少不了又掙一筆銀子。”
“去去,干活,小心拿不到工錢。”
穆秋三人來到彪姐說的那個地方。
果然有個籬笆圍起來的小院,院子整齊干凈,門口還種著幾棵向日葵,引來蝴蝶飛舞。
“就是這里了吧。”佳瓊往里瞧,就見一對老夫妻聽見動靜出來了。
“大爺大娘,我們是來討飯的。”扶松客氣地打招呼。
老兩口一震:“有穿這么體面來討飯的?該不會是騙子。”
村子靠近燕國,很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