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楊鑄的那位老朋友總算獲得了突破性進展,想必不日就能重回崗位。
而李駿這邊也終于不用每天過去報道,算是迎來了難得的閑暇時光。
“楊鑄,接下來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個操作法?”這只老狐貍找了個借口把卓君月和陸菲菲支了出去,自己給楊鑄滿上了一杯茶。
楊鑄微微沉吟,這才把這杯溫熱的茶湯一飲而下:“這里是華夏,你放心,我沒有傻到去學譚過聰在楓葉國的那一套。”
李駿聞言,微微松了口氣,華夏可不比楓葉國,這邊的封疆大吏可比那邊的高官之流有實權的多,而且東北這邊這十幾年來的情況很有些微妙,某些職位的職權可比一般省份更為集中。
而不管是楊鑄出于個人交情出手相助也好,接下來鑄投商貿與這邊的深度合作也好,那位老朋友不管愿不愿意承認,但終歸是欠下了一份大大的人情,并且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是沒辦法松綁彼此間的關聯的。
在這種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下,李駿很是擔心楊鑄會走一些聽起來霸氣威武,但實際上自取滅亡的路子,畢竟籟老板的前車之鑒不遠,他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不過這位新老大年紀不大,卻基本上看不到一般年輕人的恣意恩仇,既然楊鑄明晃晃地告訴自己不會走那條讓自己心驚膽戰的路子,李駿便大大的放心了——這貨雖然一直對自己等人不是很放心的樣子,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卻也不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接下來的項目是鑄投商貿那邊為主體,按理說我是不該插嘴的,但是……你想好這個項目究竟是由誰來負責了么?”李駿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沒法子,最近這幾個月來,自己的位置其實很尷尬;
一方面,楊鑄與小圈幫的那幾位大佬見過了面,歐美那邊又有呂思思接觸著,自己在外聯這塊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而另一方面,楊鑄這人極有主見,許多布局連李駿都一時無法理解,就更別提出什么主意了,因此自己這個白紙扇在出謀劃策這一塊如同虛設;
按理來說,就算在前兩塊自己已經沒什么讓楊鑄可以借重的了,但他在帝都和東北塊人脈豐富,無論如何也是個寶貝疙瘩;但偏偏楊鑄對于帝都那塊很不感冒的樣子,而有了眼下這檔子事,自己在東北這邊的人脈在楊鑄面前就宛如一個笑話。
因此,現在的李駿非常焦慮——在一個團伙中,尤其是一個遠景極為可期的團伙中,一位元老逐漸變得可有可無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即便最后不會被踢出局,那種被邊緣化的感覺也絕對不是他愿意接受的。
故而,趁著現在時機難得,他便有了主動請纓的意思;畢竟鑄投商貿那邊楊鑄并沒有絕對控股權,而楊鑄這段時間以來對于嚴主任和陸文蘭的微妙態度他也看在眼里。
哼哼,這個項目的確對工友之家至關重要,而很明顯,楊鑄是決計不會愿意嚴主任和陸文蘭等人來挑這個大梁的;
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很簡單了,楊鑄手底下能力可以信任,熟悉東北環境,跟嚴主任他們又不是同一條線的人還有誰?
雖然從商業原則上來說,鑄投商貿的事情的確不適合鑄投國貿的人插進去,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兩家公司都是同一個大老板,就算真插進去,也沒什么人會真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