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鑄笑了笑:“不肯過來就算了,說的好像我們求著他們似的;”
“你回頭給那些領導通個電話,就說我說的……由于需要變更企業法人,那些不肯過來的職工一律按照自動離職處理;賠償嘛,也就別想了!”
覃鑫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楊鑄吃下這27家企業是為了達成跟上面的協議,這個他是知道的;
出于某種潛規則,他想當然地以為要完全安置好所有的企業員工,拿出一分滿分的答卷,這才好跟上面交代;
為此,他這段時間和他的團隊一起,整天好聲好氣地跟這票子人拉扯一套套有的沒的玩意,但凡不是過于離譜的條件,他都咬牙答應了下來,可謂是裝夠了孫子。
不過現在看起來……事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絕對?
想到這,覃鑫試探著問道:“這么說來,這些企業要求保留各自單位原本的工會組織和對應的權力這事……”
知道這貨為這事煩心了好多天的楊鑄沒好氣地笑罵道:“保留個毛線!”
“既然被兼并了,就要有自覺;我們鑄投國貿又不是國企,甚至連一點國資背景都沒有,要工會干嘛!!”
“再說了,各自保留一個工會?”
“一家民企有27個工會,說出去不得叫人笑死!”
覃鑫聞言,長長舒了一口氣,鑄投國貿的班底就是一批子江湖人士,再加上收益頗豐,自然不會跟后世的一些企業一樣苛待員工,按理說不會特別排斥工會這種為員工謀福利的機構。
只可惜他在社會上混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些人之所以這么堅持保留工會,并且保留其原本的權力,除了害怕兼并后被“壓榨”外,其實更重要的是一張籌碼和一個可以讓他們安安穩穩躺著拿工資的平臺——每一個國企走到生命后期,工會這個組織就會變成萬能牌,作用玄妙無比。
感覺到心里的石頭落下了一半,覃鑫又繼續問道:“那關于把家屬吸納進來,并且安置工作這事呢?”
楊鑄撇撇嘴:“我現在懷疑他們提的這些要求,是不是有人在后面鼓慫。”
“哼哼,把家屬接過來,給他們安置住房,并為他們子女提供入學條件,這個咱們責無旁貸;”
“事實上你這邊給他們提供的宿舍雖然暫時只是紅磚平房,設施簡陋了些;但一家一房,足足80平米的住宅面積也絕對夠用了,甚至比他們絕大部分人原本的條件都要好得多;”
“但是把家屬都吸納進鑄投國貿,并且提供工作崗位……這跟原本的國企有啥區別!?”
“切,多少國企都是被這種一攬子包干的福利拖垮的!”
“如果咱們是那種靠著賣資源躺著賺錢的大企業還好,吸納一些家屬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