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們是直接面向市場——尤其是國際市場的公司,把那些家屬全部招進來,除了添亂還能有啥用!?”
楊鑄一直對于以前的國企這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包干政策非常不感冒,從小生活在國企的他,雖然一點性別歧視的意思都沒有,但也深知一個女人頂三千只鴨子的道理;
那些職工家屬多為沒什么學歷的女性,而且年紀也不輕,一大幫子沒技能,沒有危機感,卻又喜歡嚼舌根的女人聚在一起,對于企業而言是一個極可怕的事情,時間稍長,在潛移默化的環境改變下,鑄投國貿的心力內耗將達到一個讓楊鑄無法接受的程度。
不過,凡事也不能絕對,一刀切被證明是一個絕對不靠譜的做法,因此楊鑄想了想,交代道:“這樣,趁著工廠還沒修建好,你組織一場針對家屬的技能考核大會;”
“如果有一技之長,或者某項專業上有潛力,又或者在接人待物上有培養價值的家屬,可以吸納進公司……當然,不要局限在她們原本的單位里,打散了安排是最好的;”
“如果被涮了下來,那咱們可以提供一筆低息貸款,讓她們去做做小生意,反正這邊職工那么多,吃喝拉撒都有不算太小的商機——不過需要跟所有人說明白,這筆錢是需要從他們男人的工資里按比例扣還的!”
覃鑫聞言點了點頭,這種安排雖然與那些人的期望相差甚遠,但是對比起國內其余被兼并的國企來說,卻人性化了太多了。
看到這貨一副卸掉了千斤重擔的模樣,楊鑄笑了笑:“還有什么需要解決的麻煩沒有?”
覃鑫搖了搖頭:“沒啥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問題。”
楊鑄撿起了一片楊樹葉把玩起來:“哦?當真沒有了?”
覃鑫聽著他若有所指的言語,愣了一下:“是沒啥大問題了啊!”
楊鑄有些幼稚地把兩片楊樹葉子的莖稈交疊在一起,雙手一用力,其中一根莖稈應聲而斷,卻是他小時候玩的“拔根”游戲。
把斷掉的楊樹葉子一丟,楊鑄俯身繼續尋找其余的粗壯葉子:“我聽說愿意去毛熊國做【臨時勞務派遣】的職工不是很多,到現在也才幾十個?”
所謂的【臨時勞務派遣】,說白了就是讓一部分職工在進行相關的技能培訓后,跑河對面去種植大豆。
由于對面的土地非常平坦,再加上李駿覃鑫這邊已經在毛熊國對接了種子、化肥、農具公司,一系列現代化農業生產工具配套能讓國內的農民伯伯眼紅死;因此這些人只需要經過相對簡單的培訓,每年跑過去三五趟,開開播種機和收割機、撒撒農藥化肥就成,實在是一份輕松無比的活計。
只不過毛熊國的氣候很冷,一年中可適宜植物生長的時間也就半年出頭,再加上大豆的生長周期其實不算短,因此需要足夠的人手去保證在短時間內完成播種、收割等關鍵環節——畢竟50萬畝的耕種面積委實不小,而這些土地并不是完全連成一片,再加上農業是看天吃飯地,總是需要預留一些冗余時間用以應對特殊天氣變化,因此擁有著與時間賽跑的能力非常關鍵。
聽到楊鑄的話,覃鑫不以為意地說道:“我覺得,這事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雖然現在只有二十多號人報名,但這不是因為這一久都在忙著搬遷的事情么?”
“等到這些雜事安定下來,工廠全部建設完畢,還有機械設備調試要至少要等個三五個月呢,這段時間里開上幾次員工大會,公布公布政策,這種收入不低,但又輕松無比的臨時活計,不得被人瘋搶?”
“按照往年的經驗來看,施馬諾夫斯克那邊差不多要快等到5月份才是最適合播種大豆的時間,現在才9月,中間差了足足大半年呢,就算加上技能培訓和編制操作手冊,時間也是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