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師兄!”
竟然是周問卿。
這家伙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主動來找劉知易,劉知易根本找不到他。他不是在義診,就是去義診的路上。
李問寒嗯了一聲:“這位同學,請問吧。”
周問卿根本不看李問寒,一直瞪著魏院使,把魏院使瞪得有些發懵,咱們有仇?
魏院使終于開口:“這位同學,你有何問題?”
周問卿語氣激憤:“想問院使一句,情毒怎么醫治?”
情毒?有這種毒?
所有人心里升起這個疑問來,翻遍典籍也找不到這種毒藥啊。
魏院使卻突然面如死灰,慢慢站起來,身體都在顫抖。
“她,她來了?”
看著周問卿語氣激動的問道。
周問卿哼道:“你不配見她!”
魏院使嘆口氣,雙手扶著桌面,神色悲戚。
“是,我不配見她。”
說著腳下一個趔趄,竟然跌倒在了桌子下。
掌院一聲招呼,李問寒馬上救人,前排幾個學生沖了上去。一片慌亂中,魏院使被抬走了。
劉知易一直在人群中找周問卿的蹤跡,一直沒找到。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見過周問卿。
院使講學之后,劉知易徹底成了太學才子。
在醫家懸壺院,先是給嶺南郡王煮骨療毒,接著又制成了顯微鏡,然后還在講學的時候,難住了太醫院院使,一時名聲大噪。在懸壺院,簡直就是明星,別說同學見到他了,就是掌院見到他,都跟看到親兒子一樣。
在法家拂士院,他提出的“學法護法”觀念,激發了法家學子的使命感,結束了一場讓掌院郭鎮輔都頭疼的法理大爭論,讓法家弟子統一了信念。他在法家也出名了,連法家掌院都親自跑到醫家這邊搶人。
在太學其他學院,雖然不認識劉知易,可已經有不少學生聽過這個名字了。因為那日王府夜宴之后,他做的兩首詞經過那些名士、才子之口,迅速在京城傳開,一時洛陽紙貴。當日夜宴,太學弟子眾多,劉知易當眾力壓八大名士和四大才子,為太學揚名,讓他在太學中名聲日漸凸顯。
已經有了太學才子的美名!
劉知易對這些虛名并不是太在意,他更關心另一件事,師姐方戎女通過血蟲治好了心疾后,氣色越來越好,可是精神卻日漸萎靡,每天都做噩夢,每做噩夢都夢到自己死了,死法還不一樣。為此方戎女晚上都不敢睡覺,每天白天劉知易來陪她的時候,她才敢睡一會兒,每次還都被噩夢嚇醒。
劉知易對此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師姐不用害怕,人的心臟有簡單的記憶,血蟲大概也有。”
醫學案例中,有些病人移植器官之后,會出現捐獻者的一些記憶碎片。接受心臟移植的病人,繼承捐獻者的一些記憶,這種現象并不罕見。科學家將這種記憶稱之為細胞記憶,認為是進化過程中,生命體從最簡單的細胞分化成器官,最后組成復雜的生物體,而在細胞層面,依然保留了一定的記憶能力。
“師姐。我還有一個猜測,這血蟲不是第一次植入人心之中了。它可能還有前任,而且還不止一個。”
前任死了一個又一個,所以方戎女才不斷在夢中夢見被殺,死法還不同。
“這要如何是好?”
方戎女皺著眉頭,她總不能每天做夢都被人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