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提前把詩文做好,以免輸的時候拿不出手。”
郡主好心提醒道。
用十顆百牛丹,賭一首詩,劉知易的詩這么值錢?
郡主這一交代,讓劉知易心里一跳,這明顯是志在必得。
她要我的詩做什么?一個郡主,又不去選花魁,要詩做什么?
劉知易很清楚,郡主是王府的掌權者,王府里的日常開銷,經營維護都歸她管,可以說她現在掌握了王府的財政、人士大權。除了老王爺,就是她。這些權力,以前是世子的。顯然悄無聲息間,郡主在王府里成功篡權。這樣的人,對他的詩虎視眈眈,到底為什么?劉知易絕不相信郡主是一個詩詞愛好者。
不但要劉知易用詩詞做賭注,還刻意強調讓他抓緊時間做,顯然很重視,劉知易猜不透原因,但卻知道這回不能胡亂對付,得找一首配她的。
劉知易點點頭:“郡主放心。”
郡主點點頭,對劉知易的才氣還是放心的,做的幾首詩詞,每一首都是能傳世的名作,作品一出,爭相傳頌。
郡主隨即瞥了一眼一旁的竹制棋椅,那是一架床一般大的椅子,三邊有圍欄,一邊敞開,中間放著一張棋盤,棋手可以坐在兩邊下棋,靠里位置甚至還能坐下一個侍女奉茶。
劉知易看了一眼,知道郡主的棋隱犯了,可他不想找虐。
“這次不下棋。我做了一副牌,可以三個人打。等一會兒,會有人送來。等林花來了,我們正好一起打。”
郡主不著急,逼劉知易下棋,就是逼他拿出點新花樣。
“虧你還記得林花?”
郡主不再提下棋的事兒,冷哼一聲,冷眼抽了劉知易一眼。
劉知易覺得不對勁:“林花怎么了?”
郡主直接拿出一封信:“自己看。”
打開一看。是金川郡主轉來的,林花寫給他的信。
看的劉知易心驚,信中對他這么久不去看她的抱怨略過,主體內容是說她受傷了,快死了!
把信一扔,奔出王府。
見劉知易如此,金川郡主冷哼一聲,還算他有良心。
劉知易此時顧不得躲災的事情,從王府借了一匹馬,騎著就跑。直奔順城巷,期間問了兩個人,就找到了林花家。
林花身份特殊,既是下人,又不是奴才。林花一家子都是嶺南王家奴,但沒人這么看。林花家幾代人都是王府家奴,為王府立下汗馬功勞,林花的爺爺當年隨老王爺南征北戰,從戰場上救過老王爺的命,老王爺回京后,多次想讓林老爺子脫奴籍,可老爺子寧死不從,還表示王爺不讓他當奴才,他就不活了。老王爺無奈,就提拔林老爺子做了王府的管家。
林花父親自幼跟嶺南王府的小王爺們一起習武,基本上相當于半個主子,習武有成后,就做了王府的武衛教頭,負責訓練整個王府的護衛。林花的母親,是嶺南王父子鎮壓金川之時,從嶺南帶回來的女奴,賞賜給了有功的林花父親,生下了林花。聽說林花母親,也不是普通的女奴,而是某個部落的巫女。
林家跟王府的關系,其實已經不能用單純的主奴關系來衡量,而是類似于家臣。只不過他們不肯脫奴籍,誓死要做王府的忠奴。
林花長大后,就伺候在王爺身邊。卻也不是干普通丫鬟的活,名義是丫鬟,更像是女秘書,負責王爺的飲食起居,是絕對的心腹。
林家深得王府信任,雖是家奴,也飛黃騰達起來,平日在王府當值,但也有自己的府邸,就在皇城邊的順城巷。有一大家子人,規矩森嚴,跟一般大戶人家沒有兩樣。林花犯了家規,受了責罰,竟然嚴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