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劉公子也認識儒門四杰啊?”
憐星頗為驚訝,劉知易這樣的真才子,竟然認識儒門四杰那樣的假貨。
儒門四杰這個名號,也就是在這次姚重論道中才被叫響,誰知道事后傳出來,就是太學里四個不學無術的家伙的自夸之語。姚重以戰敗太學儒門四杰到處宣揚,被傳為笑柄。
劉知易苦笑,這外號還是他起的呢,沒想到真給叫響了,這四朵奇葩沒這么大的本事,他們就是四個中規中矩的太學儒家弟子。結果愛好虛名,任由小表弟姜言義吹捧他們。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名不副實下場也不會好,終于遇到了姚重,算是了了因果。
劉知易嘆道:“與這四位仁兄在嶺南王府見過,當日諸位名士也在場。”
憐星驚訝:“這么巧?莫非就是那次,劉公子做出了《明月詞》?”
劉知易點頭:“正是。”
憐星繼續道:“今時今日,美人美酒,劉公子就沒有詩興?”
挑唆斗詩不成,索性挑明了。
不過劉知易今天是下了決心不作詩了,之前是沒精神也沒心情,現在則是心有余悸。跟儒門四杰一樣,他也是個假貨啊。詩都是抄的,版權費都沒地給去。幸好這個世界,詩詞還沒發展起來,沒達到唐詩宋詞的高度,讓他可以大抄特抄,但總有露餡的時候,萬一像儒門四杰那樣,得多尷尬。
劉知易搖頭:“詩興,半點都無。”
憐星一臉惋惜:“如此,真是可惜了。”
青樓女子都懂事,更何況是花魁,劉知易都明說了,那就肯定是不會作詩了。不由惱恨,劉知易可以給憐月作詩,一做好幾首,可以給憐花作詩,一首《琵琶行》,為什么不能給她也作詩,她哪點比不上這些老女人?
劉知易岔開這個話題,繼續追問儒門四杰的情況。
這次沒有問憐星,聽憐星的口氣,她對儒門四杰不熟,辯法詳情也只是道聽途說。
該問憐風,這姑娘才是宜春院中最八卦的。
“姚公子論道,可惜未能觀摩,殊為可惜。不知憐風姑娘可否講一講論道之事,讓我開開眼界。”
憐風點點頭,緩緩開口:“劉公子見問,賤妾不敢不說。那日講學,姚公子本沒有與人論道的打算,只想借講學揚名。誰料事后突然有學子跳出來,當面挑戰,大聲叫喊‘狂妄豎子,可敢與我儒門四杰論道’……”
劉知易小心問道:“這個挑戰的學子是誰?”
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憐風搖頭道:“未曾得知姓名,不過聽聞是崇敬儒門四杰的后生。”
這個人的樣子馬上定格到姜言義的形象上,他可不止一次看到姜言義用一副狂熱崇拜的神情高呼“儒門四杰”如何如何,人前人后,不辭辛勞的為儒門四杰揚名,似乎真的是儒門四杰的狂熱粉絲。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劉知易腦子里不斷閃過,他此刻嚴重懷疑,小表弟是裝的,一直在捧儒門四杰,一直都是在捧殺,直到姚重挑戰太學之際,他終于捧著儒門四杰撞上了姚重這把殺豬刀,這是借刀殺人啊!
小老弟竟如此腹黑!
劉知易不由一陣后怕,他可沒少削表弟的臉面,親愛的表弟該不會嫉恨他吧?
劉知易繼續發問:“不知道儒門四杰現在如何?”
憐風嘆道:“儒門四杰,可惜了,畢竟是太學學子,舉人一樣的老爺。論道,斗之以意氣,辯之以道理,道心碰撞,頗為驚險。姚公子不知四人深淺,未及防備,失手破了四杰道心。如今已經是廢人。”
道心,就是諸子百家學派中堅定的信念,每個學派都對堅信本家的理念,修煉,修的就是這種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