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山打了招呼就走了。
“姨母。”
張宛瑜直到被李籮搭了下胳膊才回神。
“你怎么下來了?”
“我看姨母一直沒上去,下來看看。”
張宛瑜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我找書忘記了。我們上去吧。”
張宛瑜拿了剛才想拿的棋譜,和李籮上了雅間。
張宛瑜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窗戶即便關著,雅間里也是一片亮堂。
這書講的是一位名家對于一些殘局和奇局的見解。
張宛瑜看著其中一幅棋局,思緒卻已飛出千里之外。
腦海中都是早上聽到的對話,和剛才見到的男子,仿佛心中所想有了具體形象。
張宛瑜仿佛看到了李望山早晨在陽光明媚的院子里,提筆謄寫,面上帶著和煦溫暖的笑容,一筆一筆親自繪著棋譜,親手抄錄旁注。
張宛瑜無比羨慕李茉寧,被這樣的男子愛護著。
李籮看著張宛瑜獨自一人盯著書出神,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書。
李茉寧生辰到了,因為小輩生辰不宜鋪張,且古人認為未成家成人之前,生辰不宜太過隆重,免得招了鬼神惦記。
所以老太太也只是在早上讓人送了長壽面和生辰禮過來。
劉氏和三房的嬸嬸也都讓人送了禮。
李芙姐妹被劉氏千叮萬囑,要給李茉寧送禮,姐妹間需顯得親熱才能討得老太太高興。
張宛瑜也準備了生辰禮,所以就跟劉氏說了一聲,和李芙姐妹一起過去二房那邊。
二房的環境建筑和布置要比大房來得更為雅致,也許因為主人是李望山吧。
幾人進了二房,明顯感到下人們都是喜氣洋洋的,都在腰上綁了紅色的穗花袋子,這是祈福和喜慶的意思。
足以看出李茉寧在二房的地位。
“大姐姐,二姐姐,姨母。”
李茉寧聽到下人通報,來門口接的人。
李茉寧今日穿了大紅色的新衣裳,妝容也較之平日更為艷麗些,首飾也都是李芙沒看過的新樣式。
幾人客氣地送了生辰禮,被李茉寧留下午膳,午后再一起看雜技。
今日雖然不宜大辦,但是李望山還是請了個雜技班子讓李茉寧高興高興。
李茉寧并不喜歡看戲,比較喜歡這些新鮮玩意。
李芙聽到是雜技,心里也蠢蠢欲動,臉上還是強犟著嘴,最后還是張宛瑜開口。
“多謝三小姐好意,只是午膳我們就不留了,大太太那邊已經備下了。不過我們午后一定過來,我可得見識見識京城里的雜技班子,我可沒看過呢。”
回大房的路上。
“二叔對李茉寧也太過偏寵,就過個生辰,又是加月錢,又是請雜技表演。”
李望山昨天給每個下人都多發了一個月月錢,慶李茉寧生辰,整個二房的下人都樂壞了。
早上李芙房里的小丫環在外掃地時念叨了兩句,被李芙聽到,訓了一通。
張宛瑜想著李望山親手謄寫的棋譜,那才是真正偏寵呢。
狀元的筆墨千金難求,多少人到府里求李望山墨寶。
李望山那天難得修沐一日,卻還專門給李茉寧準備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