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是打算暗中來,她了解張婉瑜,傳統禮教下長大的女子,且本性純良讓她使什么心機是使不來的。
而且劉氏也清楚,按照二老爺的性子,和文人的傲氣,若是被女子算計,謀了枕邊位,那張婉瑜肯定得不了好的。
要張婉瑜自己都不知道,那樣才是最為成功的。
好在,劉氏到郡主府赴宴的時候,發現宴請的人家并不少,不過從各位夫人的神色可以看出,對于此次宴會的目的也是猜到了幾分。
劉氏回去后就向老太太匯報。
“母親,今日赴宴的人家中,主要有幾家。孫家的二少爺今年二十三,還未娶妻,據說是之前摔了腿,今年方才痊愈。”
“還有張家的大爺,妻子去年生第三個孩子的時候難產,上個月剛守節滿一年。”
“還有平津侯家的大少爺,今年二十四,是個混不吝的,據說被侯爺壓著在家,勒令他成親。”
老太太把這幾人在心里面過了一遍,就大概知道是哪家,和李望山比之如何了。
張家大爺同樣是喪妻,但卻年長李望山,官位和才學也是遠遠不及。
另外兩個和縣主年齡相仿,且都是未娶妻之人。
但孫家少爺并無功名,只是個白身,孫家底蘊也是一般,屬于后起的世家。
平津侯府只是名號好聽,卻并無多少實權,是祖輩征戰才得到的封號,平定津洲之義。
老太太認為李望山還是遠勝這幾人的,對于這個小兒子,老太太是頗為驕傲的。
自小天資過人,聰明伶俐,科舉一舉奪魁,且長相也是俊朗。
“嗯,知道了。”
“那母親,兒媳就先退下了。”
今日郡主府赴宴,穿著莊重不比日常,劉氏回了話,就打算回屋更衣。
畢竟不管老太太如何做想,縣主之事定不可成。
“你要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二若是迎了縣主進門,大房也是得益的。”
“是,母親,兒媳明白。”
劉氏出了壽安堂,才垂下了嘴角。
若大房真的因了縣主得益,那以后還有我的地位,大房又如何掌得住縣主的二房。
劉氏對老太太不可謂不怨的,明知大老爺常歇于姨娘屋里,也從不勸誡。不就是因為劉家幫不上李家,若是換了縣主更甚至之前的林舒瑜,老太太看在外家面子上,怎么可能任由兒子下了正妻的臉面。
劉氏今日赴宴,看出郡主是個有手段的,那現在就等著看郡主那邊是如何打算的,得了風聲,才好著手準備。
劉氏那天就想好了應對,母親身邊有個嬤嬤,姐姐就是在郡主跟前伺候的,劉氏當時就給劉府遞了信,讓嬤嬤那邊聯系了,現在就等著來報,看郡主的動向。
老太太人老,卻是精明的,若是輕舉妄動,被老太太發現,那可落不得好。
果然,過幾天就收到母親來的信,說郡主屬意于李望山,已經和郡馬爺在商議了。
劉氏不急,她知道就算郡主那邊同意了,李望山也不會答應的,李望山對于林舒瑜的愛,可不是一個縣主能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