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床的時候又是一地雪白,宿舍樓門口鏟雪的工人一邊鏟一邊罵。
大部分人都考完了,整個學校都是慵懶的氣氛,手機里99+的消息完全沒興趣一條一條往上翻,隨便劃了幾條都是在說今天出去吃飯的事情。
“你想吃啥?”蔣煥之大概是看我一直沒說話特地開了對話框開找我。
“鐵鍋燉吧,好久沒吃了,想吃豆角干。”
“行,那等會兒一起去吧。一點?”
看看表,現在剛好十二點半。
“都誰啊?”
“許慎和程洲,還有梁笑笑也說去。”
好像那種小學做的找出不同類項的問題,梁笑笑的名字顯得這是個送分題。
“那我不去了。”
“別啊,這不是你想吃鐵鍋燉嗎,走吧!說不定下學期我就被退學了,這就是咱們最后一頓飯了。”蔣煥之開玩笑。
“能不能吉利點,這才剛考完。你計算機系統考的怎么樣?”
“多虧了你的那個一紙開卷,你寫的是真全,大題都壓上了。”蔣煥之發了個鞠躬小企鵝的表情,“走吧,我請你,算答謝。”
我把自己用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帶了條久遠的紅色圍巾。從初中開始我就一直在戴了,這么多年越洗越軟,手感真的很不錯。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還在這兒?”我看著樓下的許慎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
“他就是個傻逼,他定了個三號凌晨兩點的機票,結果半夜才往機場走。”蔣煥之樂不可支地給了許慎一個脖溜子。
“我他媽真是人都傻了,我在機場眼睜睜的看著我手機里那個3號變成4號。”
“那你改簽了沒?”我問許慎。
“改了,原本改的昨天,下大雪沒飛成,今天也飛不成了,又改了10號,跟蔣煥之一塊走。”許慎拍了拍蔣煥之,“梁笑笑呢,不說也要來嗎?”
“她回家了,等會兒直接去吃飯的地方。”蔣煥之掏出手機來劃了兩下,“她說已經到了,咱們快點吧。”
“哦對,她是本地人。”許慎點點頭。
“她怎么突然要來了?”程洲問了我想問的。
我們幾個跟梁笑笑都沒有特別熟,她比我們小一級,今年大一,是我們社團部門里一個小姑娘。當時面試招人的時候我本來沒多喜歡她,也說不上理由來,只是覺得她給我一種沒由來的虛假感。但蔣煥之想把她留下,說就算不讓她干活留著當個花瓶以后和別的部門聯誼也有面子,她就這么留下了。
這半年她確實恪盡職守,一點活都沒干過。
我對她有點偏見來自于之前社團活動的時候,她游手好閑無所謂還到處添亂,程洲也對她有點偏見,他是因為聚餐時梁笑笑實在是笑的太猖狂,一口水全噴在了他的報銷發票上,到現在他都還在等發票補辦,否則就只能損失五千塊。
“她就跟我說在家呆著沒事干,我隨口提一句說今天咱們出來吃飯,她就說也要來,那你這總不能拒絕部員要一起玩的請求吧,太見外了。”蔣煥之也很無奈的樣子。
“哦豁,你倆私底下還閑聊呢哈,關系不錯啊。”許慎滿臉的“懂得都懂”。
“嗚喔哦~”我和程洲也配合的拉了個長音,我在心里把梁笑笑肉眼可見的優點算了算總和。
唱歌挺好聽的,長得也好看,成績…成績就那樣吧,好像沒有很不錯,不過她游戲打的好,跟蔣煥之共同語言多一點,她喜歡的樂隊和蔣煥之喜歡的好像也是同一個,看來挺有話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