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啊,你們別瞎說,梁笑笑人有男朋友的。”
“真的假的?”許慎不信。
“就咱們學校的,應該跟他們同一屆的吧,我也不知道。”
“有男朋友你還和她走那么近,她男朋友但凡壯實點…比如程洲這樣,都能一拳給你打死。”我打量了一番蔣煥之的一身虛肉。
“別,太抬舉我了,我可配不上梁笑笑那樣的。”程洲拒絕。
蔣煥之沒說話,抬頭四下看了看,朝不遠處揮了揮手,一個似乎要和雪地融為一體的白色身影朝我們這邊飛撲過來,堪堪停在蔣煥之身邊。
“吃鐵鍋燉嘛?”原本我走在蔣煥之旁邊,梁笑笑直接撲向了我倆中間,把我往許慎那邊擠了擠,自己側著插進我們之間的縫隙中。
“嗯,就這家,進去吧。”蔣煥之說。
“我不想吃鐵鍋燉,往橋東街那邊走點有個韓餐挺好吃的,咱們去吃那個吧。”
“叫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許慎問她。
“行嗎?”梁笑笑沒看許慎,直接問蔣煥之。
“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吃這家吧,不然還得走挺遠呢,現在路也不好走。”程洲也說。
“算了吧,我就在這兒吃了,你們吃這個嗎?”
“我懶得走了。”程洲立刻站隊。
“啊,那我也吃這個吧,要么煥之你跟笑笑去吃韓餐?”許慎明白了梁笑笑什么意思,趕緊推波助瀾。
“那行吧。”蔣煥之明顯有點為難,“那我倆去那邊了。”
屋子里的熱氣加上灶火烘得人很不舒服,豆角干和茄子干的香氣氤氳在大鵝的油水里,融合的格外貼切。
“蔣煥之他倆什么情況啊?”程洲以為是自己掉線了。
許慎聳了聳肩,又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不過梁笑笑真的又男朋友嗎?”我有點懷疑,“從來沒見過。”
“有,我見過幾次。”程洲接話,“我打籃球的時候見過兩回,長得還行,打的是真菜。”
我擺弄著桌邊的計時器,還有一分鐘就能開蓋了:“那她這樣她男朋友不急眼啊?”
“瞞的好唄,要么說她牛逼呢?”許慎癟癟嘴。
“你是不是又酸了?”我有點好笑的看著他,目前我們四個之中只有許慎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我酸個屁,談戀愛他媽的能好玩到哪去?”
“等你談過一次就知道了。”我和程洲異口同聲,這是每次我們談到感情問題時對許慎的一貫嘲諷。
每次都很奏效。
服務員過來掀開了濕潤的木頭蓋子,白色的水汽瞬間爬上了眼鏡片,我們仨動作一致的摘眼鏡下來擦。
“點的多不多?”程洲拿鏟子翻了翻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