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將腦子里的記憶,轉換成文字,不斷地敲動著鍵盤,而佐倉也感覺到了身體正在不斷地恢復了理智,腦袋里那股詭異的熱氣焦灼的烘烤著心臟的感覺,正在淡去。
某個時間,佐倉打了個哈欠,將眼鏡拿下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時間的計時是深夜3點。
他推開了包廂的門,想要去洗手間,往吧臺上一瞥,那個人的身影很熟悉,就像明媚的一縷暖陽,果然想不注意到都難。
她打著瞌睡,好看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憔悴,放下了架子的她,看起來還是當初記憶里的她。
佐倉嘆氣,沖水馬桶的聲音傳來,佐倉走了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摸了摸臉,也沒有那么困了。
本來準備走進包廂的腳鬼使神差的挪向了吧臺。
站定,下一刻她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困極了,睡眼朦朧的看了眼佐倉,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僵硬的笑,捂著雙頰:“那個、別看我,現在肯定丑死了,別盯著我看,行嗎?”
佐倉看著放在她手邊的那包女士香煙,突然有一股沖動,他拿了過來,點燃,淡淡的煙草散發著微甜的香草味,精神為之一振,佐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包廂睡吧,我幫你盯著好了,麗姐讓你值夜班的嗎?”
她揉了揉眼睛,望著佐倉,搖頭,無聲的拒絕。
佐倉的聲音有點變了,或許是渴的,帶著一絲沙啞,“聽話,女孩子熬夜容易有白頭發,還老的快呢!”
她坐在板凳上,定定的看著恍如白晝下佐倉的臉,帶著不同以往的緋紅,“老得快還好一點,我不在乎了,我想忘掉現在自己的樣子,畢竟,那些事情,現在堵在這里,很難受。”
她一直手捂著胸口,就像無法呼吸一般。
佐倉的聲音冷冷的,“最近有回家嗎?叔叔阿姨原諒你了嗎?”
她咬了咬嘴唇,“我爸不理我,但是讓我回家,我媽看到我,就想打我一頓。”
佐倉走近一點,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走出來就好了,誰沒有點犯傻的時候,走出來,你就成熟了。”
“那你呢?你能接受我那樣的過去嗎?”下一刻,仰著臉,一臉希翼的表情望著佐倉的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特別想要摸一摸她的側臉。
鬼使神差一般,手伸到了半路,佐倉又放了回去,終于是心里有個疙瘩。
然而她伸出了手抓住了佐倉縮回去的手,緊緊的握住,放心胸口,“你介意吧,肯定介意的,肯定介意的,可是我現在能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佐倉,告訴我怎么辦好嗎?”
佐倉幾次想要抽手,最后發現被對方攥的緊緊的,最后只能嘆息一聲,“算了吧,怎么樣都是你,如果發現沒辦法逃避,那就接受好了,人不可能一直沉湎在過去,不能從過去走出來的人,不沒有未來的。”
網吧的門被推開了,“上網!”牛氣哄哄的小混混叼著根煙,目中無人的叫囂。
白蓮花立刻放掉了心中的軟弱,換上了女強人的偽裝,聲音很專業也很好聽,雖然能夠聽到些強打起精神的勉強,“身份證,包夜10塊。”
“這都3點了,包夜還要十塊,你們這網吧可真黑。”小混混罵罵咧咧的嘮叨,最后還是乖乖地交錢了。
白蓮花伸手拿錢,小混混的手瞬間抓住了她白皙的手臂,“姑娘,看起來很眼熟啊,我感覺我以前在哪看過你,要不要跟哥哥去玩玩啊!”
白蓮花想要抽出手,卻發現根本抽不出來。
彭!這是棒球棒砸在吧臺上的聲音,佐倉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沒睡醒,還是出門沒帶眼睛,這里是誰家看的不知道嗎?混哪片的,老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