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
“好是生猛一條漢子!”
有著熊七這個生力軍加入,殘存的一眾天雄會武人壓力大減,又驚又喜。
刁良才死里逃生,長吁了口氣,感覺渾身力氣耗光,險些跌倒在地,睜著一雙渾濁的眸子打量著熊七,眉頭一皺:“我天雄會一眾高手中,有這樣一人么?”
長刀劈、斬、砍,沒有過多的變化,偏偏速度快如疾風,兼之勢大力沉,直將一名名黑衣刀客劈得踉蹌跌退,呼吸間又有數人被斬殺斬傷。
“還有高手?”高樓之上,黑袍男子俯視全場,觀察著各處戰況,也瞧見了熊七斬殺他手下鐵翼衛的情形,臉上浮現起厲色。
氣勁勃發,黑袍男子腳下屋脊碎裂開一道道紋路,一副將要出手的模樣。
“何必勞煩使者大人出手,便由貧道去解決他好了。”
孤月道人笑瞇瞇道。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去吧!”
孤月道人大袖飄舞,在房頂上竄飛而起,眨眼間掠過兩條街,也不打招呼,身子猶在半空,已然一掌按向熊七顱頂。
“小心!”
刁良才等天雄會武人瞧見這一幕,連忙大呼提醒。
熊七一刀蕩開面前數名黑衣人的圍攻,將頭一偏,躲開孤月道人的掌力。
孤月道人身形朝下飄落,面上笑容泛著一絲詭色,道袍之下傳出窸窸窣窣,好似無數蟲蟻爬動的聲響,袍袖內一股熏風透出,讓人熏熏然沉醉其中。
離得熊七稍近的兩個天雄會武人一瞬間好似喝醉了酒一般,面龐酡紅,抽著鼻子仔細嗅著,癡癡道:“好香!”
只是周圍的天雄會武人,包括那些黑衣刀客盡皆像是受到了驚嚇,急速朝后暴退。
刁良才也是瞳孔一縮,神色忌憚,失聲道:“‘蟲使’孤月道人,果然是你們七俠社搞的鬼!”
漫天火光映照下,但見那兩個‘醉醺醺’的天雄會武人臉上突然擠滿了一個個白色痘印,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竟是一條條細小如蛆蟲般的小蟲子,咬噬著他們的血肉。
呼吸之間,這兩個天雄會武人臉上白痘破開,變成密密麻麻的蟲洞,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偏偏這兩人還是茫然無知,一副癡癡笑笑的模樣,口里不斷呢喃著:“好香!”
孤月道人并不理會刁良才,呵呵一聲輕笑,身形如羽毛般落地,瞧著熊七,神情透著惋惜:“你死了!”
嗤啦!
一道寒芒拉成一條細長白線,凌空一閃,便到了孤月道人近前,后者正是自得意滿,根本來不及反應,已被一刀洞穿了胸口。
“什么?”孤月道人呆呆望著穿胸而過的一口長刀,神情茫然。
“你死了!”熊七冷硬道。
隨即長刀一抽,孤月道人胸前鮮血淋漓,仰天倒下。
紙人傀儡本就能吞人血肉精元,孤月道人以一道香風將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小蟲送入熊七體內,簡直跟送補品沒什么兩樣。
屋脊上的黑袍男子瞧見這一幕,臉色一變,低罵一聲:“廢物!”
隨即一個呼哨打出,迅疾從天雄會駐地四面八方傳出回應。
核心龍頭府邸內勁氣大作,兵刃轟鳴聲傳蕩開來,只聽一道女聲厲叱:“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