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止是識人不明?你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這根本不是竹老,或者說,真正的竹老早就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被人操縱的空殼。”
白發婦人哼了一聲。
“什么?”張安遠有些難以置信:“但是竹老這段時日,一應表現,與常人沒多少區別啊。”
“是啊,這也可見幕后操縱之人的高明,若非竹老窺伺家族秘典露了馬腳,老身也會被他騙過,老身本想擒下他,看看究竟是什么異術有此功效,眼見就要功成,這竹老竟然直接爆體!”
白發婦人看向了張安遠,沉聲問道:“竹老這段時日去了什么地方?”
“要說出行的話,這段時間,竹老只是護著巧茹與那江林一起走了趟廣寧……”
“廣寧?”白發婦人目光閃動,說道:“你去把巧茹叫過來。”
“是!”
沒過多久,一個嬌美的少女便到了白發婦人跟前。
張巧茹對這白發婦人顯得有些畏懼,怯生生道:“奶奶!”
白發婦人沒有說話,一指點向張巧茹眉心,龐大的神意彌散而出,進入其識海之中,片刻之后,白發婦人收回手指,面露沉思。
張巧茹則是嬌軀一顫,身體搖搖欲墜,張安遠連忙將女兒扶住。
“娘,怎么樣了?”
“廣寧,天雄會,雄霸……的確是有些古怪!”白發婦人喃喃自語,又瞥了張安遠一眼,說道:“這事情無須你管,你現在只需加緊修行,盡早抱成圣胎,別等我死了,張家就徹底垮了,好了!你將巧茹帶下去吧!”
待得張安遠兩人離開,白發婦人沉吟半晌,轉身入了屋內,換了一身衣衫,罩袍覆在頭上,身形一縱出了張府。
不久之后,白發婦人到了西城區一座偏僻府院內,駐足片刻,便有兩條黑影自陰暗里鉆了出來,到了她面前,躬身行禮:“參見長老!”
“有件事情交給你們去辦。”
“長老請吩咐。”
“去替我查一個人,廣寧天雄會,雄霸!”
……
“還好,為了不暴露紙冥書的秘密,我事先就設定好,一旦遭到無法反抗的敵人,立即爆體!”
裴遠站在院子里,心念浮起,爆體不是為了毀滅軀殼,而是毀滅軀殼內那張紙,那才是紙冥書的核心。
裴遠主要是為了防范有人以異術為引,找到他的頭上,雖然幾率不高,但小心謹慎總沒錯。
“莫河那邊,應該也蹦跶不了幾日了。”
畢竟只是個尸林怙主級數戰力,哪怕紙人傀儡擅于潛行藏蹤,到底出手太過頻繁,總會被鐵翼衛,金堂楊甚至天命門找到。
“你們打你們的,我打我的。”
裴遠笑了一聲,一步踏出,向著金堂府而去。
莫河只是個調虎離山的工具罷了,方便他能直搗金堂楊老巢,當然就算沒成功也無所謂,一來裴遠想找個對手試試靈兵之力,二來有著心燈傍身,進退自如,除非有人能直接把他給秒了,連心燈都來不及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