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如潮水般的實質殺氣迫于周身,激得劉羽后頸汗毛根根炸起,神經剎那間崩到了極點。
劉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聲勢駭人的一刀,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抽出一物。
世事不快活,人生不稱意,我有....
“免死鐵券?!”
幾乎就要將劉羽一分為二的巨大刀芒,險之又險的在最后關頭,硬生生的扭轉了方向。
一聲巨響之后,足足有丈許長的巨大刀痕,出現在劉羽身側,強烈的氣流將他下身道袍都吹拂的獵獵而動。
喊打喊殺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死死盯著劉羽手中的那一張免死鐵券,其中許觀魚看向鐵券的目光里,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有這深深的怨毒。
他怎么會有免死鐵券在手?他怎么會隨身就這么簡單的把這么重要的寶物帶出來了?
正常情況下,劉羽自然不可能隨身把這東西帶在身上的,可他既然看出了許觀魚的殺心,今天出門有些準備也是應該。
要不然他昨天半夜,為啥蹲在守靜道人的床頭不睡?
饞他睡覺打呼嚕嗎?
“你.....”
強行扭轉勢能開山的一刀,使得頭領的內府經脈都遭受到了重創,勉強壓下嗓子里涌上來的熱血,嘴上一句話都無法說完整了。
身為天子親軍中的統領,他親眼見過這等免死鐵券的次數不算多,但絕對印象深刻。
因為持有此物的無一不是曾經過追隨太祖,立下過赫赫戰功的開國功臣。
他一個親軍統領,說難聽點就是養在身邊一條咬人的狗,如何敢冒犯天家威嚴?
按程序來講,他是有權力先查辨劉羽手中免死鐵券的真偽,但這種東西是真是假一眼可知,眼前這個小道士背景深不可測,他一個小小護衛哪里還敢造次?
“我乃無鋒觀真傳,重元子是也。此物乃我派祖師隨太祖征戰多年后所受賞賜,后世無鋒觀弟子,只要不是觸犯謀逆大罪,皆可憑此免于一死。”
劉羽朗聲對著周邊呆若木雞的人群說完,隨手一拋扔向人高馬大的護衛統領:“后世弟子不孝,收容犯官家眷在前,又沖撞天子親軍在后,今日愿以此物,免去重元子一身罪過,大人可有異議?”
頭領見免死鐵券飛來,忙不迭丟了手中長刀,換雙手去捧住,畢恭畢敬的恨不得對劉羽跪下來:
“免死鐵拳驗證無誤,道長已是無罪之身,卑職方才多有得罪了。”
劉羽點頭嗯了一聲,身后護衛們無聲讓出一條道路出來,他轉身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回頭,還沒開口就讓頭領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這位大人,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免死鐵券是免我一人之罪,與許觀魚又有何干?”
頭領愣了一下,隨后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喝令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拿下?”
漫天破碎的黃符飄散,像極了給許家送葬的紙錢,劉羽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然而就是與人交手廝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重元子!!”
我給過你機會的,問過你要不要走,是你自己不珍惜。
劉羽喃喃自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臭娘們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