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付物資的工作期間,至少有八九波人過來向劉羽遞了名片,邀請他到各自的公司底下任職。
這種地方說是公司,其實就是避難城各個高層手下的勢力。
劉羽這個時候表現的十分好說話,遠沒有在城門下那會的殺氣,甚至處理手頭事物還有點青澀稚嫩,但就算這樣也沒有任何一波人膽敢輕視這個年輕人,城門邊上躺著的三具尸體就是不敬的榜樣。
將物資換來的錢分給了那些替自己作偽證的士兵們,留下了張猛的一個聯系方式,各自也就散了。
至此,劉羽強殺了兩名避難城官員的事情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劉羽坐在副駕駛上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不禁轉頭問張猛:“老張,雖然表面上的證據贊咱們弄的也說的過去,可是我看那個姓候的身份不低,還真的就沒人追究了?”
“這件事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也說得通。”
張猛剛剛也收到幾張邀請的名片,這種事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但他畢竟在城里待了這么久,時候仔細想了一下也就明白過來了,當下一邊開車一邊想劉羽解釋。
“那個老家伙全名叫侯德才,在避難城中的地位雖然不低,但卻自成一派,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講的主守和主攻兩個派系?”
“這個姓候的據說早年是商人出身,做起事情來唯利是圖,剛開始到避難城的時候他是傾向主守派的,但是后來兩個派系問題漸漸突出,于是雙方就各出好處來拉攏各方勢力壯大自己,這個侯德才就是在這個時候嗅到了機會。”
“本來他是更看重守派理念的,但畢竟是老商人出身了,見到雙方派系為了拉攏人而許諾的各種好處,他就開始夾在兩派當中曖昧不清,今天守派給的多了他就支持,明天攻派送他一個女人就開始轉頭支持攻派,反反復復到最后兩派人都十分討厭這個奸猾的老東西,但是這個時候他吃著兩派的油水,勢力已經發展的不小,輕易動不得他,所以也就這么過來了。”
“今天你打死了他,不知道兩派有多少人拍手叫好,又哪里會為難你呢?”
劉羽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那老家伙看起來像是個人物,實際做事卻是這么不堪。”
“但是話又說回來,就算官面上沒人追究這件事,私底下呢?那老家伙年紀這么大了,兒子女兒什么的不少吧?就沒人想著為他報仇前來報復咱們?”
“這個我也想到了,所以剛才交接物資,別人互遞名片的時候我就聞了一下,那個姓候的為政不怎么樣,但是經商眼光毒得很,他手下有好幾個地盤早就被雙方派系盯上了,如今這一死正好,合該他們這些大佬去商談如何瓜分,他的手下和親友們此時應該是自顧不暇,哪里有空來找咱們的麻煩?”
張猛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造型完好的正經香煙,這和他之前臭的那種檔次明顯提升了不少,想來是剛剛交接物資遞送名片的時候別人給的,那些前來做交接工作的人,背后勢力都大的嚇人,每一個都不輸那個姓候的,甚至大部分都還要更厲害,幾根香煙在他們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叼上了香煙的張猛,又取出幾張閃著光的精美名片:“再說了,剛剛這么多地方像你拋出橄欖枝,隨便哪一個進去了之后還用得著怕他們報復?他們怕你斬草除根才對!”
聽了這話劉羽才算是放下了心結,轉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此時他一劍斬殺妖樹根須所造成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但奇怪的是他肩膀的那處血洞經過這么半天的耽擱,顏色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好像有些發黑發紫,而且血流的也很少。
張猛一開始忙著交接也沒注意,此時兩人都坐在了一起,他透過后視鏡幾次看到了傷口,又發現劉羽的臉色不太好,于是有些擔心的問:
“老劉,你那傷口有點嚇人啊,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