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厲宇鐸出院的消息傳遍了業內。于是眾多記者早早在醫院大門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就等著厲宇鐸出場抓第一手新聞。而厲宇鐸顯然比他們聰明。在他們堵在門口的時候,他和余向晚早就從側門離開。出院后,周伯仁也以故意傷人被批捕,他手下的股票經過厲宇鐸的操作都紛紛轉到了其他股東身上。一時間,余氏企業的股價又漲了不少,隱隱有與傅氏企業和國都航運并肩的趨勢。
傅心渤拿著手機,翻看著余氏企業暴漲的新聞。當下滑到余向晚對著媒體笑靨如花的臉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向晚……
“心渤,吃飯了!”鄒錦繡溫柔的喊聲把傅心渤拉回了現實中。他放下手機,來到餐桌。
幾人坐下,鄒錦繡貼心地將一塊魚肚夾到傅心渤的碗中:“心渤,這紅燒魚是你最愛吃的。”
“哈哈,真是女大不由爹啊。先想著你未來的先生。嗯?”坐在旁邊的老者慈愛地笑著,自帶的威嚴氣勢頓時少了三分。
“爸……瞧你說的。”鄒錦繡嗔怪著,面上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傅心渤看著碗中的紅燒魚,驀然回想起當年他和向晚兩個人在國外,她一身廚娘裝扮,說要給他做紅燒魚的景象。那是她第一次做紅燒魚,不僅忘記放糖,魚的內里還沒有燉熟。她做得辛苦,為了不讓她難過,他只能說好吃,還把它吃了個光。結果,第二天他就鬧了肚子,還隱瞞了事實。
那個時候,他們是多么美好啊……如果能一直那樣該多好……
想著,傅心渤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要是沒有那件事,他們也許早就結婚了,現在也不至于讓那個叫厲宇鐸的圍在她的身邊。可惜沒有如果……她爸爸與自己父親的事遲早會爆出來,而他們遲早陌路……
他的手緊緊攥著筷子,幾乎快要把它們掰斷了。
“心渤,你怎么了?”柔聲再次打斷他的思緒,讓他緊繃的手放松了下來。
“我沒事……”傅心渤帶著一絲敷衍式的微笑。
“那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錦繡爸爸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是國都航運的創始人,是家族集團的控制者,就算是在家里說話,不怒自威的氣質也油然而生。除了對自己的女兒,他才稍稍表現出幾不可見溫和。
“抱歉,我剛沒聽到。您是說?”傅心渤客氣地問道。
“兩個月后與我家錦繡辦理訂婚儀式,正式敲定。”他瞧了一眼鄒錦繡,目帶慈祥。他知道女兒喜歡這個男人已經不可自拔。盡管,他對傅心渤并不是很滿意,因為他曾與他死對頭的女兒余向晚有些瓜葛。但是轉念想想,傅心渤的爸爸與余向晚有仇,秉承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觀念,而他又與余向晚斷了關系,那他這個當爸爸也就認了。
“爸……”錦繡撒嬌道:“怎么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