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兒媳總是對不上的,沈安苑嘴里是罵著顧少卿,可眼睛卻是看著蕭如沁的。
蕭如清臉皮子薄,被未來婆婆這么指桑罵槐的一頓噴,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先告辭了。
“娘,你這是作什么?”可憐顧四少剛被狗咬了,又焦心的看著欣賞人的背影。
“我作什么,叫你看清楚,現在你九叔眼里那個女人多重要?”憑借著死去丈夫的救命之恩,沈安苑占進了多少先風,可這會兒都沒用了。不僅被顧庸下了面子不說,還被威脅要奪走她兒子的世子之位。
沈安苑不想剛才自己是怎么做的,她就覺得一定是蕭如沁。
畢竟她那老的嫁不出去的長姐說的是要嫁如顧侯府,如今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柳氏給搶了。
又咬了牙,那柳氏還沒成親呢就受到了這樣的偏愛,日后九弟要是跟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豈會不偏疼?那她兒子的世子之位,豈不是沒了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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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兒的沈安苑越想越心驚,可柳氏卻在侯府是住不下去了。
“怎的,可是那些下人還慢待你?”
柳氏搖了搖頭,“繡樓還有好些事情要處理。”兩個人沒成親,到底也不好整日的住在一起……而且,這整個侯府的人縱然表面在怎么尊敬自己,柳氏也看的出來,他們心里并不大看得起自己。
既然住的不舒服,她又不是沒地方去,為什么一定要勉強自己住在這里。
反正無論顧庸如何問,柳氏都只說要搬出去,最后也想著自己整日要在演武場也沒幾天回來,便也將母女二人送了回去。
“夫人,可算回來了!”陳媽媽早得了消息,老早就在門口等著迎接柳氏。
“快,跨了火盆去去晦氣!”陳媽媽準備了一個小火盆擺在門檻上,柳氏笑著跨了過去,當是除了晦氣。陳媽媽又道:“等今兒個夜里在用柚子葉泡個澡,前頭那些個晦氣就盡數都消除了。”
“否極泰來,大吉大利。”柳氏道。
“以后的日子自然都是好的!”陳媽媽喜道:“皇上封了您做郡主勒!這從前怎么敢想啊?等過上個一年半載,您就要嫁給侯爺當侯夫人勒!”
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比鯉魚越龍門翻的還要快。
柳氏微微揚起一點兒笑意,可眼內卻沒有什么喜色——偌大個侯府,豈是她一個空有名頭的郡主能坐得穩的?
罷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了柳家之后,顧庸到不常來勒,畢竟他每日的公事也很繁忙,只是隔上一些日子,便派人來給柳家送上一些冬日。而天兒也一天天的轉冷了開始,從前王青蘿給柳家繡樓接下的一單難民生意,也正式排上了日程。
繡樓里活多,人手不夠。
沈清秋便帶著陳媽媽和金彩來外頭相看幾個繡娘。不過這一整天下來,卻是沒相看到什么好的。
“求求你了,我的繡品不要錢,給口飯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