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哪里是堵得住的!”林氏大哭,她就是要將事情鬧大,好逼的老太君不得不給她一個說法:“老太君,就看在您平日里也疼愛如蕓的份兒上,別逼著她去死!”
徐老太君眉眼見冷,明白林氏就是在逼她了。
“好,既是這樣,待庸兒婚事過后,我便作主替他納了如蕓這個貴妾。”
妻子剛娶進了門就納貴妾,無疑是往柳氏臉上打了。徐老太君內心嘆了口氣,又看著柳氏,“你心里若是堵的慌,就怪我吧。”
柳氏忙搖了搖頭,這事兒徐老太君明顯是被逼到這地步的。何況她剛也爭取過了,如今還來照顧她的感受,柳氏見過拼了命往兒孫房里塞妾室的長輩,如今對徐老太君已是非常感激了。
“妾,怎么能做妾呢?我家如蕓可是國公府嫡女!”林氏道。
“那你要如何?”徐老太君冷眉。
反正已經得罪死了徐老太君,只要女兒嫁進去,關系總能修復好的。林氏也厚著臉皮直說了自己的要求,“本來咱們兩家之前也有婚約,按道理來說是門當戶對的,而柳姑娘得皇上賜婚,可那也是在后頭。倒不如一起做了平妻,這樣雙方也都有個臉面。”
平妻!可真是好大得臉面!現在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有平妻?!說出去不是叫人笑話!
“我不同意。”卻是柳氏開口。
林氏只顧著老太君,哪里看一個柳氏的想法。在她看來柳氏出身低微,縱得了個郡主的封號不過是看在顧庸的份兒上,能與她女兒當平妻平起平坐,已是給她臉面了!若非是皇上賜婚,這女人怎么配做妻?
“長輩們說話,哪有你的份兒?”
柳氏道:“可長輩們談論的卻是我的婚事。”
平日里柳氏哪會兒說這樣的話,只能說近摸著黑,跟沈清秋在一起久了,說話也混了起來,“怎么這蕭家的女兒是沒地兒去了,非要往顧家跟我爭一個妻的位置?我倒是聽說女子為了保全名節落發出家的,比比皆是。”
“你這女人好生惡毒,竟叫我的如蕓出家!”
要真惡毒直接叫她自裁以全名節了!
“伯母也知道我出身鄉野,說話是不中聽了些。可如果是在蕭家,我們侯爺闖了姑娘的閨房,那責任該付得付。可這是在侯府,姑娘衣服卻濕了,跑到了侯府的內宅里頭寬衣解帶,說句不好聽的,肉自己端上了桌,還要怪桌子上的客人吃上一口嗎?”
這話一出口林氏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而好些個跟著來后頭的人也是忍住了沒敢笑。
誰也沒成想柳氏看起來文弱的一個女人,竟能說出這番話。
“你,你!”林氏指著柳氏,罵也不知該罵些什么,片刻后又看著徐老太君,“老太君,我們兩家這樣的交情,您難道真要讓我蕭家為了給女兒求個公道,去鬧到皇上眼前嗎?!”這是徹底打算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