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君沒想到這人居然這般,登時就氣的有些喘不上氣。
“求什么公道?”卻有人從后頭走過來。
林氏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來人,“你……”他這個時侯不應該在女兒的房間嗎?!
“看來本候遲歸,好像是錯過了什么?”顧庸走過去,看了眼柳氏,柳氏點了點頭。
他又過去扶著老太君,“祖母,身子可還好?”
徐老太君深呼一口氣兒,“倒還不至于入土?”可眼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卻是怎么也摸不清楚了。顧庸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祖母且放心,一切有我。”
徐老太君愣了一下,自打孫子長大成人,何曾對她這么親近?
顧庸站在兩個女人前面,看著面前的林氏,“原是家丑不可外揚,可事以至此,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否則林伯母,這會兒是買通了下人往我的茶里頭下藥,我想著要看到底是誰要鬧事兒,便沒發作,一直等著,果然等到了一出好戲。林伯母,這會兒與我的茶里下這樣腌臜的藥,下回準備放什么?”
“你胡說什么?”林氏急忙瞥清自己,“那分明有人壞了我女兒——”
林氏話到嘴里突然住嘴。顧庸既然在這兒,闖到如蕓房間的男人肯定另有其人。她不能拿著這話再說了,否則女兒的名聲就真的毀了。
顧庸卻道:“十年前,我與蕭國公府退親,前往邊關投軍的事兒,祖母,您可還記得?”
徐老太君自然不會忘,就是因為那場大戰,顧家的兒孫死了個遍,就剩下顧庸這么一個獨苗苗,她當然不肯叫他去戰場,為此祖二人產生了不少矛盾。可那時的顧庸硬是與蕭國公府退親,只身前往邊關。
“祖母,那邊我本想如了您的意,與蕭如蕓成親,為蕭家留后在去投軍。可在成親之前,蕭如蕓卻派人遞過來信,說我前途未卜,想辦法叫我取消婚事,莫要連累到她。”想到這里顧庸冷笑一聲,“人走茶涼,顧家倒了,她這般做無可厚非,畢竟沒哪個女子愿意等一個不知歸路的丈夫。顧著往日青梅竹馬的感情,我與她退親,只說是自己的緣故,未傷及她的名聲。”
“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勝仗回來之后,蕭如蕓又重提婚事,祖母,你覺得我能答應嗎?”
徐老太君幾乎要哭出來,怪不得孫子那會兒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去了戰場!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還叫她與孫子生出這般多的嫌隙,她之前竟還逼著孫子去娶蕭如蕓!
旁邊人也莫不是用異樣眼光看著蕭家人:落難時痛踩,如今富貴了卻要拼著命的嫁進來,這是什么樣不要臉的人家?
“我沒有!”卻是蕭如蕓踉蹌著掙脫周圍的婢女跑了出來。
“是我母親派人送去的斷情信,不是我!”蕭如蕓跪在地上,眼淚從手心里面滲出來,“我與你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怎會對你說出那般的話?”
她身體單薄,又是常年病弱的蒼白,這樣哭的不斷抖動肩膀,也有些婦人生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