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都稀奇了,她娘平日里是柔善,但也沒到圣母的程度,今兒個是怎么回事兒,發善良也不是這么發的,“蕭國公府連白燈都掛出來了,想必那身子早掏空了。娘,你要想明白,如今咱們站出去應該就不是給把她救出來,而是跟背后害她那人作對。”
救人一命是勝造七級浮屠不錯,可人都要死了,又算的上是素不相識的,沒必要給自己沾上蕭國公府這么大一個麻煩吧?
蕭國公府可和昌平郡主這樣的皇親國戚又有所不同。
昌平郡主無非是占著一個皇親國戚的名頭,可正兒八經除了錢和這名頭實質上在朝堂無足輕重。可蕭國公府卻是龐然大物,真要捅出來不是柳氏個人能扛得起的。
柳氏沉默片刻,又搖了搖頭,“秋兒,娘就是個女人,你說的那些娘不懂,可不知道為什么,娘這會兒心里特別難受。”柳氏指著自己的胸口,片刻間淚珠子成串兒成串兒的往下掉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是我就是特別難過,明明我與尤氏也只是一面之緣。”
沈清秋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娘哭,一看她掉淚立馬從椅子上起來。
偏偏她又不是會哄人的性格,來回繞著她娘走了幾圈,片刻后道:“罷了,反正那老太太我看著也挺面善的,說不準能救回來呢。”說實在的以沈清秋的性格原是懶得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可看著她娘哭她就沒辦法。
“秋兒,別,娘不想讓你為難……”柳氏連忙搖頭,拼命的擦淚。
沈清秋嘆氣,“什么為難不為難的,其實蕭國公府也是顧侯府的至交,按照情理來說我都不該看著他們家老太君死于非命。”只不過她不是個好人,她從來都不是個好人,懶得去看別人生生死死的,如不是她娘哭的難受,她管蕭國公府的事兒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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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雖決定了要救人,沈清秋也沒報甚么希望。
她從門口其實已經聞到了那藥的味道,叫人一日復一日的昏迷下去,看上去就跟虛弱而死沒甚么區別。而若非是玩毒的祖宗,也根本就查不出這其中的奧妙,只會以為尤氏年紀大了,身體自然虛弱。
而這種毒到了后期,可以說是無藥可醫。
就連沈清秋目前就只知道一種辦法,可惜的是這個辦法或許對尤氏也不奏效。
“候夫人,招待不周,多有擔待。”
今兒個林氏卻是在家了,還巧笑嫣然的跟柳氏打招呼,與昨個兒那副眼高于第的樣子相去甚遠。沈清秋心里狐疑了一下,卻也只是站在她娘身后沒有說話。
柳氏同她柔柔一笑,只道:“林夫人貴人多忙,無礙的。”又道:“其實蕭國公府的風景到也別致,只是我到底是受了我們老太太的令,來看尤老太君身子的,可不能在耽擱了,不然老太太得催了。”
林氏一笑,“那是自然,昨個兒是有事兒耽誤了,今兒怎么可能阻著候夫人去望婆婆呢?”
“候夫人且跟我來,婆婆這些日子病的昏昏沉沉,最想的應該就是你們家老太太了,老太太身子不好沒能來看她,若是見了你應該也是開心的。”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便是熱情的拉著柳是往屋內走,到叫一旁的陳媽媽和金彩看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