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好久,等的顧少卿鞋子都叫雨水浸透了,忍不住想回又按捺了下來。那趙玉樓可惡的緊,他非要知道他是哪家養出來好扒了他的皮,左右鞋子濕了也是濕了。又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里頭幽幽傳來聲音。
“這燒鵝確實不錯,明天我還要再來一只!”
卻原來他在這里等,那趙玉樓在里頭吃燒鵝!
一時之間顧少卿氣的不輕,只強忍著。總算那趙玉樓和那丫鬟出來了,先是一把傘,緊接著那丫鬟小心翼翼撐在趙玉樓頭上,再然后才抬起了頭,當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顧少卿定睛去看,霎那間愣了一下。
這不是金彩嗎?
柳氏身邊的丫鬟本來就沒幾個,陳媽媽那老貨就不算了,金彩可是大丫鬟!
趙玉樓又看了幾眼,確認是金彩無疑。而此時那金彩又已經護送著趙玉樓上了馬車,一時之間顧少卿竟腦子里竟似斷了篇兒一樣,好半天才開始慢慢轉動。
金彩一個丫頭,就算和趙玉樓勾搭也給不了他這么大的權力。
而沈清秋那女娃再怎么邪性,也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懂什么男女之情,那看下來似乎就只剩下柳氏了。他那九叔又早早的被下了那等子虎狼之藥,早就沒了生育的本事……而柳氏現在腹中有子,又出了這樣的事兒。
瞬間顧少卿心里便似撥開云霧一般,什么都見底兒了:是這柳氏,想混肴他們顧家的血脈!
想到這里顧少卿既是怒火中燒又是高興,喜的是他九叔卻實沒生育能力,怒的是要是不發現這一幕,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去跟九叔拆穿,畢竟他總不能指著九叔的腦袋說你不能令女子受孕吧?
說不定還把自己給牽扯出來,他自是得不償失。
可眼下既拿到了柳氏偷奸的證據,他自能不廢吹灰之力的將自己從里頭摘出來。
“柳氏,這也怪不得旁人,誰叫你自個兒耐不住寂寞,還非要找了那么一個招搖的。”顧少卿暗自嘲諷,只覺得到現在老天爺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兒的。
——
而那【趙玉樓】在進了轎子之后,就把那特制的厚底靴子給脫了下來。
“穿這玩意做什么,腳都腫了。”
沈清秋年紀小,穿那個既要稱的起來自然要墊吧些東西,腳上重了自然得使勁兒,加上靴子又厚又密,才一天便捂的原本嫩白的足便有了些紅腫。金彩將那靴子放到一邊兒,重新給她拿了雙軟底的鞋。
沈清秋腳上舒服了才輕輕嘆了口氣,“好金彩,給我倒些茶吧?”
金彩卻是冷哼一聲,“怎得,姑娘今兒在外頭果子酒沒喝夠?”平日里在府里被陳媽媽管的嚴,出了門她便似撒了歡兒的野狗一樣,金彩就不信今兒這么好的機會姑娘能沒好好的造作一番。